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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双鹰眼扫了殷秀娥一眼,显而易见的不喜欢。殷秀娥这辈子还没被这么厌恶的目光瞧过,心里很是不喜,但想着他是蔺非凡的旧识,便不再开口。
“离我最初的那段过去,已经二十三年了,有许多事,许多人,记忆已经模糊了,我也渐渐的老了,很多事也力不从心了。”蔺非凡叹气,他不愿意回忆那段悲伤的过去,选择将其遗忘。从前的家人均已不再,除了年节祭拜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报仇?那样的想法太过天真。新的朝廷根基稳固,过去的所有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活着的人,唯有适应、忘记,做一个顺民。
殷秀娥见丈夫面露愁容,帮着辩解道:“非凡中了骠国人的蛊毒,现在还没好。老先生担待些。”
老者目露鄙夷,也很无奈,更无心责怪他“叛变”,叹息一声后,说:“大人的苦衷,老头子理解。”
他说来说去,就是不不说自己是谁,来自家是为何事,殷秀娥心急,多次想问他是谁,但想到他那可怕的眼神,又忍了回去。
蔺非凡无奈,叹息后起身,抱拳朝他一拜,谢他体谅之情。“不知阁下姓甚名谁,过去是否认识在下。”
老者也朝他拱手一拜,“伯爷多客气了,老头蔺翀。”
蔺翀,蔺非凡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名字,过去的记忆浪潮般的涌来,自己的远房叔叔,当年因家道中落,又得罪权贵被毒打而投奔自己家,做了自己的护卫。后来家中出事,他以为所有人都死了。当即泪如泉涌,跪在他面前。
殷秀娥吓了一跳,心想姓蔺,蔺非凡又二话不说的跪了,难道是长辈?当即也要跟过去,不想老头子抬手挡住了她,又将蔺非凡扶了起来。“我算不得你的正紧长辈,不用跪我。若非为璋儿的事,我也不会到京城来。”他在边远的山区住了二十多年,早没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璋儿?”蔺非凡不相信道,他的确有那么一个儿子,在四个儿子中并不出众,且身体瘦弱,能平安长大成人已是天大的恩赐。那时楚国内忧外患,他忙于公务,后又常年披甲上阵抵御外敌,在家中时日不多,对儿女们疏于照看,每每思及这些,更是懊恼悔恨至极。现在听蔺翀提起他,面色悲悯后悔,很快又喜道:“难道璋儿还活着?!”
蔺翀点了点头,“当年顾丞相亲自带人来抄家,夫人慌乱之中将四岁小公子塞给我,让我护他周全,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蔺家一条血脉。后来我带着小公子藏身在府中的湖里,躲在那丛茂盛的睡莲之下才逃过一劫。之后我带着小公子和夫人给的银钱,向西躲进广袤的武陵山,在那里定居下来。”
躲着偷听的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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