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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正杰放的贷并非那种4、5成利息的高利贷,而是为了刺激赌客赌更多钱才借钱给赌客的,不对赌客以外的人放贷,所以利钱不算高,他是以年利、月利和日利三种规则放贷的,年利就是通常以一年为期,每次收取年息。”
听到钱冬有根有据的话,钱光宗也端不住正人君子的读书人脸了,在心里快速计算一番,脸色难看的望着钱八亩道:“月利则是以一个月为期,每月收取月息,小妹看到的收据应该是月息收据,就我所知他的月息利钱是……”
“年息、月息什么的我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大该是多少?”钱八亩看到大儿子的脸色一阵心惊,从他考上秀才后,都多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而这个神色也代表了问题的严重性,老三这是闯大祸了啊!
钱荣华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自己爹信了那个贱丫头的话,加上他自己刚刚也承认了,心里不由又急又乱:“爹,我……”
“预计数额大概在600两至700两左右。”然而钱光宗却不等他说完,就将计算得出的数额说出,说完冷冷的瞥了钱荣华一眼。
听到这个数除了早就心知肚明的钱冬,所有人眼前一黑,对钱最敏感的唐桂花当即嚎哭一声,捶打着钱荣华:“畜生,你这是要败了咱们钱家,要你爹娘的命啊!这么多钱可怎么还……”
“娘!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公家给三叔子还债?他自己成了烂赌鬼,欠下巨债,凭什么公家要替他还债?要还债让他自己想办法还去,公家的钱不是给他烂赌用的。”从自己相公脸色中看出他想法。
以及自己也不愿意当冤大头,过穷苦日子的钱大嫂,听婆婆这么哭嚎当即不干了:“还有他从您手里用大郎名义骗的钱也要还回来,60多两,都够买多少地了?”
钱荣华媳妇张氏听钱大嫂赵秀这么说,当即哭丧着脸,拉着婆婆唐桂花的胳膊,哭嚎道:“娘啊!我那些嫁妆不要紧,你可不能不管三郎,那郝正杰的名声我也听说过,您不管的话,三郎和鹏达、杏花,我们一家子肯定会被他派人抓去卖了……”
“呜呜……娘我知错了,我也不想赌啊!可邓恒友那个畜生把我拉到赌场,劝我玩几把,让我把您给我帮大哥打听消息的钱输掉了,我就想着赶紧赢回来,没想到越输越多,我是被邓恒友和赌场骗了。”听到媳妇这么哭诉。
本来被自己娘捶打,不敢躲避,眼中却闪着不耐烦之色的钱荣华眨了眨眼,立刻露出一副悔恨的模样,抱着唐桂花的大腿哭诉道:“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救救儿子一家!别让儿子一家沦落到为奴为婢的凄惨境地啊!”
“当家的,这些年大哥和侄子们读书、科举花了2、3百两,家里还有多少钱能还债?不会要卖地?没了地,咱们家不就跟村里那些穷户一样了?”老实懦弱的钱耀祖媳妇孟秋见屋内已经乱成一团,不由对钱耀祖问出口。
钱家三个儿媳,就数她娘家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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