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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去了漫长的时间,才终於搞定。
下楼的时候,宋建平拉著我走到後面的柜台。让服务员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两枚袖扣和一枚花眼章(注:别在衣领的花眼扣上的小型徽章),金色配饰上面的花纹是一把三叉戟。
“三叉戟是希腊神话里波塞冬的标志。”宋建平把盒子扣上,放了回去,“你知道波塞冬代表什麽吗?”
我摇头。
他回头说:“贪婪。”
44 第一个男人(29)
定制的衣服在第三天的时候被送到。
穿在身上确实和西单明珠卖的三百块钱两套的没办法比。三叉戟的袖口在黑色衬托下金闪闪的发光。
宋建平给我配了一块银色西铁城光动能表。
“劳力士是给暴发户用的。”他说。我知道他指的是许竞送我的那块。
我没说话,只是把表系到了手腕上,就跟戴上了项圈一样,标记著我是宋建平的所有物。
他开车送我到楼下,笑著说:“晓易,我是在帮你。”
“帮我?”
“商场跟官场不同。没人会在乎你长什麽样,也不在乎你有什麽背景头衔。被在乎的只有你的西装究是在哪家成衣店定制的,你的手腕上是否搭配了跟西装同等的手表。以及……”宋建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的脑子。”
他说的那麽含糊,用一种标准的政客语言跟我描述了一件我根本不关心的事情。
後来他送我那块手表被我遗落在黄浦江之前,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的我,还在想著之前那条浸满了他的精|液的领带给自己带来了什麽样的痛苦。
曾然再没对我的著装发表任何意见。
我开始按时上下班,偶尔参加一下他们所谓的高层例会,瞧他们在会议上斗的面红耳赤争得你死我活,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圈子毕竟跟宋建平的圈子不一样。
这里的人都把憎恶表现的如此隐晦又如此明显,势力斗争也都是极速而明目张胆的进行著。每一个细微的权力,都可能给今後的利益分配带来影响。
一大批所谓的商场精英在会上,献媚著,诋毁著,当然,对象并非是我,而是那个依旧严谨的曾然。实际上所有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个摆设,这个公司真正的决策人在曾然手里。
可是听久了,我也会忍不住要发话。
比如他们对於公司层级的划分上,某个明显的漏洞。
比如在内部运行机制中,一个没人提过的建议。
又比如说,偶然的一次高层招聘中,我提出的一两个看似内行的提问。
公司其他人都还算反应平平,曾然却不止一次因为我说了这些,而露出讶异的目光──想必他知道我究竟是个什麽货色。
我忍不住洋洋得意。
这个时候,我发现,在我正常上下班之後,等待我的,乃是一大堆八点档情节。
宋建平带其他人去了他的小四合院。
这件事情最早告诉我的,是张雅丽。
宋建平在我上班後,开始经常不在我这里留宿。我也没有往心里去,反而高兴──两夫妻住四百坪的别墅在一起可以吵架,我跟宋建平住四十坪的公寓在一起只能忍气吞声。我做梦其实都想他出去住。
有一天张雅丽晚上十一点多给我打电话,应该喝醉了。电话通的时候,对面就听见哭骂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我被吓得浑身冰冷,还以为见鬼了。
拿著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接著听见张雅丽哑著嗓子说:“宋建平又在外面有人了!”
我抹了一把差点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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