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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韦桑柔迈步走了进来, 她惯来清平的那张面容此时却显得有几分苍白,一双眼圈也略微有些通红, 待看到坐在软榻上的沈唯时,她那眼圈忍不住却是又红了一回。
许是因为屋中还有旁人的缘故, 韦桑柔微微垂下头提步朝人走去, 待至沈唯跟前便想如常给她行一个礼。
还不等她行礼——
沈唯便已率先扶住了她的胳膊。
等把韦桑柔扶坐到自己身侧,沈唯一面是让秋欢重新上一盏茶,一面是与人温声笑说道:“此处无外人,你我之间又何须这些礼数?”等这话一落,秋欢也已上了茶, 沈唯亲自端了过来置于茶几上, 而后是又同人笑说一句:“这茶是去岁晒干的鲜花,比不得你用心,只是我尝了尝, 味道还算不错,便想请你品一品。”
沈唯这话将将落下,韦桑柔的眼圈却是又红了一回。
只是碍于屋中几个丫鬟还在场,她总归还是留着几分体面,韦桑柔眼看着面前茶几上的那盏茶,却是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与人笑说道:“嫂嫂这儿的茶自然是好的…”她这话说完便揭开了面前的茶盖,青瓷茶盖下的茶盏里头,几朵晒干的鲜花已被热水冲泡得舒展开来,那花在茶水上头沉沉浮浮得很是好看。
她便这样端着茶盏用了一口。
茶是好茶——
倘若是往日,韦桑柔自然十分有闲情雅致同人品茶。
可今日…
韦桑柔想起先前大乘斋的事还是忍不住心下一沉,她把手上的茶盏重新置于桌上,而后是握着沈唯的手说道:“嫂嫂切莫多想,外头那些浑人的糟心话您也莫去听,母亲只是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才会这样,过几日她便会想通了。”
她话是这样说,可心中却也不确定。
先前在大乘斋里,她不是没替沈唯求情过,可无论她怎么说,母亲却连一点改口的意思都没有。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才过了一个年,为何昔日慈祥和蔼的母亲竟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这一路过来,听到几个丫头、婆子说母亲这怕是得了魇术,若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倘若不是因为身为晚辈的缘故,她都想请个道士进府来看看,看看母亲是不是真得被什么精怪给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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