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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而后才把手中的布帘落下,等隔绝了里头的一切,他才淡淡说道:“进去伺候。”

  等这话一落,他便未再停留往外走去,而水碧却是等到陆起淮走后才扶着一侧的柱子站起了身。她眼看着那个玄衣男人的身影,而后是打了帘子往里头看去,屋中烛火昏沉,而拔步床上的女人没有丝毫动静…她不自觉得咬了咬唇,素来沉稳的心神此时也有些显得茫乱不堪。

  …

  等到第二日沈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时分了。

  大抵是昨儿夜里用了酒的缘故,沈唯刚刚醒来还是觉得有些头疼不已,就连喉间也干涩得厉害…她心中也有些责怪起昨儿夜里的失态,好在无人瞧见,若是真落到了旁人的耳中、眼中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

  她想到这便觉得头越发疼了几分。

  沈唯索性也不再多想,只是指腹撑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等到那股子难受稍稍退了些许,她才哑了声音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她这话一落便有人打了帘子走了进来。

  沈唯耳听着脚步声索性便半坐起身,等到床前的青色帷帐被人掀开,她掀了眼帘朝人看去却是墨棋。

  墨棋看着沈唯虽然眼下有些乌青,可状态比起昨天却好了许多,脸上的担忧总归是稍稍敛去了几分。这会她一面是把床帐绕到了那金钩子上,一面是拿了件外衫给人披上,口中却还是不掩担忧得说道:“夫人,您昨儿夜里当真是吓到奴了…”她这话说完是又给人倒了一盏温水,跟着是又一句:“您现下可觉得好了?头还疼吗,要不要奴遣大夫给您过来看看?”

  沈唯听着她这一字一句刚想说话,只是察觉到喉间的干涩便接过茶盏先用了一盏温水,待喉间润了,她才与人温声说道:“好了,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等这话一落——

  她是又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如今外头早已是艳阳一片,早过了请安的时辰了。

  墨棋知她心中的担心便说道:“您别担心,先前奴已经遣人去大乘斋说过您今儿个身子不适了,老夫人还特地嘱咐让您好生歇息。”

  沈唯听她这般说道,心下也松了几分,她把手上的茶盏置于一侧,而后是朝墨棋伸出手,只是还不等从床上走下,她便听得人惊呼一声。

  沈唯耳听着这一声,刚想问句“怎么了?”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便瞧见墨棋已握住了她的手拧着眉说道:“夫人,您这怎么比昨儿个瞧着还要恐怖?”昨儿她服侍夫人的时候便发现她手上有痕迹,后来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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