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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此时已重新合了双目掐起了佛珠,嘴唇蠕动着好似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沈唯还是察觉出她今日掐着佛珠的速度却是要比以前快上不少,好像是以此来平心中的紊乱一般。
她心下隐约有几分猜测,此事只怕与陆起淮脱不了干系。
当日清河长公主明明未再提起霍飞光生辰之事,可今次却下了帖子来家中,还请了陆家的一众人。
还有今日谢老夫人在听到她先前所言在西山寺看见清河长公主…无论是哪一桩,这其中都只有一个联系,那就是陆起淮。
沈唯面上的神色未曾有什么变化,可眼中却是多了一抹平日少见的沉吟,她是又朝屋中的谢老夫人看去一眼,而后才重新打了帘子往外走去。
谢老夫人耳听着沈唯的脚步声越行越远才睁开眼,她停下了拨弄佛珠的手,双目微垂,喉间是传出一声轻叹。
身侧的魏嬷嬷见她这般便走上前替人重新续了一盏茶,而后是轻声劝慰起人:“您也不必担心,当年那位的死可是众人亲眼所见,何况那位如今与以往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就算长公主心有所疑也无所凭证。”
“你说得我都明白,可我这心中总有几分担忧…”
谢老夫人低垂着眼看着手上佛珠的纹路,却是又过了一会她才轻声说道:“我们陆家上下百余条的性命都系在那位一个人的身上,倘若日后他成,那于我们陆家而言自是功德一件,可倘若他败了,我老了自是没什么干系,可家中其余人又该如何是好?”
她这话说完便抬了脸朝那轩窗外头看去,眼瞧着外头乌云密布,雨珠不停,而她幽幽一叹如是说道:“当年步巍,当真是走了一步险棋啊。”
…
夜里。
陶然斋。
沈唯倚着烛火端坐在圈椅上,她手里握着一本书,心思却不在这上头,耳听着外间传来一声:“大少爷,您来了。”
她才回过神来。
身侧的墨棋走上前去打了帘子,而沈唯也把手上的书一合抬了眼往前看去。
外头的雨下得极大,陆起淮这一路过来纵然撑着伞却还是淋湿了衣摆,这会依着烛火瞧过去,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添了水汽的缘故看起来倒有几分朦胧缱绻的味道。
墨棋看着他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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