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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能宽慰自己的,但这事越想越觉不对劲。宴卿卿最后只能揉着额头,把所有的猜疑都埋在心底。
丫鬟突然在外面叫了声小姐,说钟从凝到了。
宴卿卿抿了抿嘴,她饮尽茶杯中的水,脸上的血色回了几分,这才让钟从凝进来。
钟从凝轻轻掀开厚重的棉帘,绕过面前的扇紫檀边嵌玉石围屏,便听见宴卿卿淡声对他说:“钟公子请过来,我有话想同你说。”
钟从凝还不知方黎的事,听了宴卿卿的声音,脸微微一红,却还是上前走近,先朝宴卿卿行了礼。
“宴小姐。”
“不用行这些虚礼。”宴卿卿瑶瑶头,指着旁边的座位,“你先坐下吧。”
钟从凝起身到一旁坐下,他还是有些拘谨,问道:“宴小姐找我是有何事?”
宴卿卿没说话,拿了杯子给他倒茶水。
钟从凝连忙地接了她手中的紫砂壶道:“宴小姐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宴卿卿叹了口气,也没拦他,钟从凝给宴卿卿的被子里也续了一杯。
“你那天来宴府,我本该先同你说件事,但又觉得不该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好,还是说了好。”
她的面容艳丽,便是没多少表情,也看出些许不同旁人的引诱之意。细眉蹙起几分,倒又添了柔弱,仿佛有什么烦心事。
晚上的氛围本就比白日要暧|昧几分,宽敞的营帐内又只有他们两人,钟从凝很难不多想。
脑中一想多,脸就红得愈厉害。若不是他肤色黑,宴卿卿或许都要以为他和方黎是兄妹。
紫砂壶被轻轻地放回桌上,发出了声轻响,钟从凝压下心思,对她道:“宴小姐但说无妨。”
宴卿卿垂眸道:“我知你不会到处乱说,所以愿意跟你说那事,若你不想进宴府,我也不会想别的。”
钟从凝抬眸望着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宴卿卿轻轻道:“我同陛下有过几次男女之事。”
这句话说得惊人,钟从凝震然得站了起来,后来又觉着自己反应过大,连忙坐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钟从凝压低声音道,“宴小姐?”
宴卿卿抬手揉揉眉心说:“钟公子放心,外面听不见,你想得没错。”
“怎么可能?!陛下敬您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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