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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卿手撑着床,慢慢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她眼睛微闭,长如扇的睫毛隐隐颤动,面色潮红,身子就像化成了水一般,在寂静的深夜,身体的空虚感被放到了最大。

她额上有层薄薄的细汗,胸脯饱满鼓胀,上下起伏剧烈,连抹胸都遮不住的春光,着实让人移不开眼。她心底像涌出火球一般,烧了她的整个理智。

束得实在太紧了,她有些难受地想。

宴卿卿缓缓睁眼,将藕荷抹胸系带解开,大口的喘息几声,侧趴在床上。她的手攥紧系带,抹胸已经被身上留下的汗液浸湿。

上面似乎还有抹淡淡的,说不清的香气。

微微弯起的后|脊|背弧度美艳诱人,蝴蝶艳骨也精致无比。

她想自己或许该吩咐下人煮些清凉汤了。

直至快要天亮,这种燥热的异样才慢慢散去,宴卿卿此时已经快要虚脱无力。幸而屋内暖得如同夏日,窗户也是用厚重的帘布遮挡,否则以她这样折腾,早就又生了次病。

她把夜里脱下的抹胸再系回去,却不敢碰胸前的圆润,纤细的手指随意系了个结,松垮却至少比刚才要舒服了许多。

宴卿卿头发湿了不少,黏腻得有些难受,半黏贴在锁骨上。她轻轻咬了咬唇,总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怪异。

闻琉不可能害她,他素来敬重自己,害她于他无益;而宋竹筠死了,也不可能是她那边的人,宴卿卿自己防得很。

一次遭罪可以说不小心,但宴卿卿不可能让此事发生第二次。她又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自然防得深。

可她素来不会得罪人,又会有谁想她这样?难道真的只是普通燥热?

第二天一大早,闻琉就派人过来让宴卿卿过去用早食。

本以为这飘雪会越下越大,哪知道半夜就停了下来,天空放晴,倒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宴卿卿身子正是不好受,直接让太监回禀说身子不太舒服,想歇息歇息。

太监应是,然后小跑出去。

相然正在摆糕点,听了话后停下手,过来问了句宴卿卿哪里不舒服。

宴卿卿摇头笑了笑,只说冬天一到,自己懒骨头又犯了,不想动。

相然也知道自家小姐有这个坏毛病,没多怀疑,继续放好桌上的糕点,问道:“小姐今早怎么又出了那么多汗?做噩梦了?”

“无事。”宴卿卿说,“屋子里太暖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几声皇上圣安。

宴卿卿一愣,连忙起身跪下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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