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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筠,比她想象得要热切很多。
相然端汤进来,托盘放在漆红圆木桌上,她朝内叫了声小姐。
宴卿卿敛下心中疑惑,把信放回盒中,锁回小橱柜之中。
“小姐是在看宁国公府老夫人寿宴递过来的请柬?”相然随口问,“您准备送什么东西了吗?”
宴卿卿把钥匙收起来,起身挑开珠帘说:“库房里有件白玉镶金观音,质地不错,雕工也精致,就送那个吧。”
“也好。”相然说,“您今天面色不太好,昨夜睡得不好吗?”
“赵郡王要过来,想到了以前的事,就睡得晚了。”宴卿卿摇头笑道,“才刚刚见面,没想到他都要娶妻了。”
宴卿卿心中叹气,她倒不是真因为赵紊睡不下,只是想不通闻琉这几句话。
而且那群小厮说得没错,轮定安的药效是随时间变化的。她这几日都没梦见什么怪事,想来身体里的药已经慢慢没了。
就算以后再发作一次,应当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激烈,说不定和闻琉一样,连梦中的场景都记不清了,这让宴卿卿内心松了一大口气。
相然手里拿着托盘,手指微微用力,指尖发白。
她脸上有丝犹豫,槲栎在宫里,一直没传消息给她。相然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宴卿卿,让她家小姐小心为上。
宴卿卿抿了几口热汤,见她脸色不对劲,随口一问:“身体不舒服?”
相然咬紧下唇:“从云山下来那天您发了高热,原因……小姐知道吗?”
宴卿卿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不傻,自然听出相然的话中有话,她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您那几天身体太虚弱,奴婢就没敢说……”
相然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宴卿卿眉眼慢慢皱了起来。
……
天祥阁,雅间。
宁国公府四小姐姓李,名叫李瑶,不久前才刚行笄礼。
她坐在一个男子怀里,眉眼之间全是难过,眸中含着眼泪,鼻尖红红的,似乎哭了许久。
“先生,我不想嫁人。”她抽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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