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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案上黑糊糊的药,捧起碗闻了闻, “今天又往里加了什么,怎么更难闻了?”
“加了一味当归。”喻殊见九阙一脸的不情愿,声音冷冷淡淡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看你真是愈发出息了,连箭都敢去挡。”
之前她伤得奄奄一息,喻殊没和她多说什么,眼瞅着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喻殊果然来找她算账了。
九阙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同他硬碰,索性不作声,将碗里的药一口气喝了,苦得脸都皱成一团。
许是喻殊嫌弃她这副模样瞅着难看,又或是良心发现,他将南乔给的纸包丢进她怀里,“南乔给你的蜜饯。”
九阙捻起南乔包在纸中的蜜饯,吃了一颗,给出的评价和喻殊一模一样:“她倒有心。”
她吃完了蜜饯,又在榻上坐了会儿,见喻殊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试探着开口赶人:
“我要换药了。”
喻殊从善如流地在床沿坐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这个发展,和她原先预想得不太一样。
她抬眸与他对视,静默了几秒后,她笑起来,“我伤势未愈,确实不太方便,阁主屈尊纡贵,帮帮忙?”
她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分明该是落于下风的妥协,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动作由她做出来,总有一点不输阵的意思。
九阙爱找麻烦,不仅给别人找麻烦,也给自己找麻烦。
不计后果,并且不择手段。
在喻殊眼里,九阙才是她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亡命之徒,可她偏要说他豪赌。
反咬一口,她最在行。
喻殊哂笑,解开她的衣裳。
轻薄的衣服布料从肩头落下,九阙的左胸至后背一圈都裹着包扎伤口的麻布,纵横在娇嫩的皮肤上,边缘隐约透出一点红痕,勾勒出左乳丰腴的轮廓。
喻殊熟练地解开她身上的麻布,避开没看她的伤口,转头便拿起干净的布条,涂上金疮药,给她一层一层地裹好。
他偏凉的手无意间擦过九阙敏感温热的乳尖,每次都仅是短暂的刮蹭而过,却仍让九阙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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