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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韫眉头舒展开来:"这我知道."

玉竹有些不解:"你知道?"

曾韫转身看向缓升的太阳,眼眸却比那光还耀眼,玉树临风犹如一只孤傲的鹤,只淡淡说:"世人都知仇鹤,却鲜少人知仇鹤本名卫余容.余容,红药,当你说你是蜗牛山红药派的弟子,我就疑心你师父是仇鹤,后来和你过招,看你使剑时用的"鹤舞"招式,便肯定了这一猜测."

玉竹迟疑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跟来?师父作古,现在仅凭我们几个,未必能够招架王书钧."

曾韫皱眉:"仇鹤……你师父他……不在了?"

玉竹目光飘向远处,她不愿提伤感的事.他们四个师兄妹都是仇鹤捡来的孤儿,无父无母,仇鹤就是他们的父母.于他们而言,仇鹤比起师父更像家人——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武功尽数传授几个徒弟,甚至反复叮嘱切莫以仇鹤弟子之名行走江湖,问起便说红药派下弟子.

回忆起他还在世的时光,教授武功的时间还不及他临湖垂钓的一半多,老头儿偶尔喝喝酒,写写字,时而差遣几个徒弟下山为他买些宣纸砚台,与山下马家村的普通老头儿并无差别,与世人口中的毒大夫仇鹤,仿佛并不是一个人.

她以前觉得,人有生死,这即是天命了.但师父既然已经知晓长生不死之秘,其武功高深又无人能敌,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求死?

陪了师父这么多年,他们对师父的过往和心思却并不了解.

眼下王书钧攻来,四个不成器的徒弟真的能挡得住吗?

想到这儿玉竹让开了去路:"算我求你,你走吧."

曾韫刚才还叫她"让开",这会儿真让开了路反而不走了:"你记不记得我答应与你同行时说的话?"

玉竹苦笑:"我们既不再同行,记不记得又如何呢?"

曾韫垂眸道:"那看来是忘了."

玉竹涩声道:"我不想同你讲这些.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便是离我越远越好,你能不能应了我?"

曾韫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能."

玉竹觉得这样扯下去没完没了,索性道:"那你告诉我,要怎么你才肯走?"

曾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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