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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

　　小雨灵开心道：“爸爸带我去游乐园，看大象，和，小脑鼠。”

　　赵强纠正道：“不是去游乐园，是动物园，不是看小老鼠，是看小老虎。”

　　小雨灵：“小脑虎，嗷呜”

　　赵强笑着看着女儿龇着牙学老虎叫，转头向纸甜道：“小房东，我煮了小米粥，一起吃吧。”

　　“赵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你住进来这两个星期，我老蹭你的饭，蹭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你这么大的别墅这么好的地段只收这么便宜的租金，已经很难得了。我反正也得烧饭，就我跟雨灵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饭菜剩了也是浪费。你愿意吃，我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正聊着，“砰”一声门响，一个头发蓬乱，满脸胡桩子，眼袋发青，面容憔悴的的男人穿着背心拖鞋勾着腰从房间走了出去，用青黑的眼圈扫了客厅里的三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早啊。”

　　纸甜看着男人背心上还溅着不知道什么液体的深色污渍，人没走近，嘴巴里仿佛陈酿了三十年的老口气一下子飘了过来，熏得她直接后退了一步，死死屏住呼吸，尬笑道：“问先生，早。”　　　

　　这个邋遢的中年男人叫问远，是她最后一名租客，今年四十二岁了。他来看房子的时候穿着西装亮皮鞋，拿着一个公文包，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头发用发蜡打得整整齐齐，目光有神，谈笑风声，一副精英人士的即视感。

　　纸甜本以为是一个靠谱的租客，结果住进来后瞬间变了一个人，昼夜颠倒，晨伏夜出，天天熬夜到天亮，也不知道晚上在房间里干什么，也很少出门，在家不洗脸不刮胡子，满头油腻，一嘴口臭，一副无业游民游手好闲的模样。

　　纸甜看到他才明白一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男人背后邋遢起来，可以邋遢成什么模样。

　　有一次他房门没关，纸甜经过往里看了一眼，就见房间铺了一地的纸团和烟屁股，脏乱得跟垃圾场有得一拼，萧康那狗窝都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