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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昀又提了个要求。

　　言茉很顺意的低下头，“这个幅度行不行？”

　　顾寒昀:“再低一点。”

　　言茉又往下低了些。

　　“再低一点。”顾寒昀做第二次的调整。

　　这回，言茉顿了两秒，才接着往下，只是，她下移的幅度，有点大了。

　　本就很近的两张脸，几乎是要碰到一起了，从房间的其他角度看去，就是两颗脑袋紧紧的靠在一起。

　　顾寒昀征了半秒，就是这短短的半秒，脸上就传来了温软清香的触感，一闪即逝。

　　很难得的，他再度怔了半秒，不为别的，就为那触感，即便是没看到，光凭那柔软度和香气，他也知道是什么。

　　*

　　“怎么突然亲我了。”顾寒昀好一会儿才回神的问道。

　　言茉撩起上衣的下摆，手掌贴住脊柱的两旁，“你要我低头，不就是想亲我。”

　　顾寒昀优美的唇线微翘，“那上次，怎么逃跑了。”

　　上次指的是哪次，言茉当然知道。手上使劲，她开始依照步骤从上往下的揉压起来，“上次你又没说会喜欢我，不小心亲到，我不应该逃跑吗？”

　　妹妹亲到哥哥的脸，很亲昵的兄妹会有这样的行为，只要不亲到不该亲的地方就行。

　　之前，她都是把他当做哥哥，吃着麻辣烫亲到，隐约感觉要突破什么界限，心跳不自觉的就加速。

　　“而且，我不是逃跑，是你一动不动的不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言茉加了一句。

　　是事实，也是真实。

　　顾寒昀加大唇线翘起的弧度，“麻辣烫味的卷卷太特别了，我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就是他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言茉正揉压到腰窝，听他这么说，直直的就向下，来到最挺翘的部位，戳了一记，“我不是麻辣烫味的。”

　　顾寒昀没有防备，轻嘶了声。他一把揪住作怪的小手，“那个地方不能碰。”

　　“我是学艺术的。”话外之意就是碰了也没关系。

　　学艺术的，多少雕塑模特摸过看过，不论是冷冰冰的雕塑还是热乎乎的人体，在他们眼中，随时随地都可以当成艺术品，从艺术的角度出发巡视一圈。

　　如此平和稳当的口气，让顾寒昀的脑中乍然飘过一个念头。

　　“除了我，你还摸过谁的？”

　　言茉挣了挣手，没能挣脱，也不再挣，单手往下就继续揉压，“我想想看，大一的时候有几个，大二的时候也有几个，大三的时候，好像有十几个，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