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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脑的塞到他怀里。
“你的东西还给你,咱们两个两清了!!”
其中一支挂着流苏的点翠步摇没有放稳,顺着手指间的推搡掉落在地。那东西是玉质的,将将坠地就摔成了两段。方婉之愣了,连喻也楞住了。
这根簪子是他们在路过聊城的时候在一家首饰铺子做的,方婉之挑的花色,簪子上的连理枝是连喻亲手所雕。
连喻气方婉之不给他机会解释,眼见着那东西摔出去老远,张口就是一句。
“你爱要不要,不要的全部丢出去!我瞧着也碍眼。”
说完之后立时就后悔了,因为方婉之的眼睛红了一圈,眼泪珠子含在眼眶里,别提多可怜了。
他有些无措,往前走了两步想将人搂在怀里安抚,哪知手指抬起来还没碰到她就被一巴掌打了回去。
方婉之说:“瞧着碍眼?好,很好。”
她一连说了两个好,而后再不看他一眼,甩着袖子便上了门口的车。
连喻这次没有追出去,只是站在门前发傻,木头桩子似的,直到在远处看够了热闹挪过来的皮皮拍了他两下,才似回魂似的说了句。
“叫府里当值的婆子过来回话!”
连喻时常不在玉尘奉宛,公务繁忙时便会安排府里的婆子过来洒扫。
当值的几个都是府里的家生奴才,知道规矩,平日也并不多话,唯有一个脑袋跌了管的,是府上陆账房的那个婆子,名唤孙金花。连老爷子在的时候她就在伺候了,如今也有五十余岁,耳朵不灵光,手脚倒是算麻利。
且说连喻一连几日奔波在商铺和朝堂之间,一直都是她负责打理茅屋。前些日子方正登门来了一趟,说是想看看自家姑娘的画画的怎么了。
孙婆子自来知道他们家小主子在这里作画,赶上有人来拿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便也没怎么当回事儿,转身在八宝阁里拿出一卷就递了过去。
那画果然是画完了的,美人娇俏,欲嗔还怨,实在不能再生动。
方正将画拿在手头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这次过来是试探的。
方婉之跟连喻在一起那么久,他不相信若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没兴趣会带着她天南海北的走。这次从苗疆回来,他总能看到方婉之喜笑颜开的笑模样。偶尔还会发发呆,呆着呆着又接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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