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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弯下背脊去亲吻姐姐的鼻尖。

湿热的呼吸喷在眼睑上。纱绘子动了一动。

“……几点了……”纱绘子声音沙哑，仿佛过度压抑又过度放纵的低柔，她素来早起惯了，难得如此颓唐。

“还早。”隆也说，“你想睡多久都可以。”

天亮不亮与他们有何干系。别人如何生活与他们有何干系。不要理，不要听。

“姐姐……我们，像不像新婚燕尔的夫妇？”隆也问她，“好想每天睁开都能这样看着你。”

纱绘子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感觉阳光撒在脸上。

可是他们不能结婚。

天底下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允许亲姐弟成为夫妻。

“你在笑我是不是？又说傻话了。”隆也低声说。

“没有。我和你想的一样啊。”纱绘子笑了一笑，“想和你结婚。”

隆也沉默了一阵。

“姐姐，我才发现，你有皱纹了。”

“毕竟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而且还有了白头发。”

“怎么，我才说了想嫁给你你就嫌我老是不是？”纱绘子佯嗔道。

“我以为姐姐永远不会老，永远年轻，永远美貌动人。”隆也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已经让你这么累了……对不起，姐姐。”

“隆也……”

“我一直想要追上姐姐，我恨自己这么没用，不能保护你，反而成为你的负担。我一直以为，看着纱绘子背影的我，才是痛苦的那个，但是……再等等我吧，姐姐。不要老。”

“傻瓜。”纱绘子心暖又心酸。

“多希望是我先出生。我来照顾你。我来承担你所承担的一切。”

“那隆也就是哥哥咯？”纱绘子半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