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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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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时,顺便遗传了父亲那双薄唇。

  都说唇薄的人,情意寡淡。林小北总觉得,这份寡淡传男不传女,薄情寡义都给她哥哥林南遗传了去。

  长发及腰,睡觉时常压着一缕,扯得生疼,倒不如扎起来睡。

  头发长有头发长的困扰,但她不想再剪了。确切来说,是不想再剃了。

  四年前林小北回京州,当着阿七的面摘掉帽子,林小北到现在还忘不了阿七那声刺耳的尖叫,和尖叫过后刷刷掉落的眼泪。

  “北北!你是不是得绝症了……”阿七抱着她涕泗横流。

  如果情伤也算伤,姑且当它作绝症吧,林小北想着,重新戴上帽子。

  “没有,我就是想从头再来。”

  “你疯啦!剃光头干嘛!当尼姑呀?”

  “从头再来啊。”

  “……你可真牛逼。你全家都牛逼,你是牛逼中的牛逼。不过你剃光干嘛?好歹留点儿啊,留个板寸也行啊,贼酷,咱俩还能搞拉拉。”

  “……”

  “北北,你后悔吗?”

  林小北挑着眉,耸了耸肩:“后悔什么?过几年就长回来了。”

  阿七摇头:“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离婚这事儿。”

  林小北想了想,点头:“后悔。后悔没跟他要几套房子。”

  “……”

  那年林小北二十一。

  她头发长得快,四年就及腰了,中间发梢开叉,经常修修剪剪,不过总算长回原来那样。

  手机铃声响把林小北从噩梦中救出。

  她梦见自己剃头以后再也长不出头发,日子久了破罐破摔,帽子都懒得戴了,顶着光秃秃的脑袋,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再后来,头皮开始溃烂,裂开一条条细缝,不痛不痒的,就是难看。

  去看医生,医生检查完了跟她说:“病源在心脏,你的心已经烂掉了,病毒一点点往上感染,然后从头顶慢慢往下,最后整个身体都会烂掉!”

  林小北在机械的铃声中醒来,一身冷汗。

  下意识摸摸头发,还在,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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