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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没有那个心思,就全当闲聊天:“你那些朋友家都是本地人,条件都差不到哪儿,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闺蜜:“也有不讲究这些的,他们就只有一个要求,儿子觉得好就行。再说,你自身条件这么好,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有能力,哪儿差了?”
裴宁直接问道:“是不是你有了合适的人要介绍给我?”
闺蜜:“不算是刻意介绍男女朋友,就是我有个朋友,也是学金融的,你们有共同话题,最关键一点,他也喜欢爬山,他人好又讲义气,你们出去玩正好有个伴,不然你一个人去爬山,我都不放心。”
裴宁没说话。
电话里也没有声音,闺蜜就这么静静陪着她。
裴宁看着窗外,窗帘没拉上。
黑夜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头。
跟项易霖分手已经一年零两个月,而项易霖结婚也马上快一年。
项易霖结婚那天,她接到了叶西城的电话。
他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电话那头是他,他的号码她以为她早忘了,当那个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时,原来她始终记得。
所有跟他有关的记忆刹那间苏醒,就像有根藤蔓绕着她的心往上爬,那刻仿佛有把刀插到了她的心脏里。
电话里一直安静着。
过了许久,她意识回笼,那刻她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因为那天项易霖结婚,他怕她因此难过。
她的手臂要是够长,要是能从纽约够到北京,她一定会抱抱这个男人,再告诉他,谢谢他的关心,她没事儿,也没难过,不用担心她。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他也始终沉默,大概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后来,她偶尔听上司齐靳舟说,叶西城跟初恋分手后就一直没再谈。
那天下班,她没开车没打车,一个人走在熟悉却又陌生的曼哈顿街头,像是迷了路一样,一个人边走边掉眼泪。
回到公寓,她再也没忍住,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心里疼的,觉得凌迟也不过如此。
五六年过去,她跟叶西城没有任何联系。
那几年,即便叶伯伯叶伯母去看她,他们从来都没说过跟叶西城有关的半个字,她也没有关注过国内的任何新闻,努力避开甚至逃避跟他有关的一切。
她以为他早就忘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可他还在原地,而她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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