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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生一世,俩个人一起相守。
想想也罢了,像太子这样,生来就在储君之位上,一生只望着登上皇位的人,和太子妃这种,从小就叫父母念叨着要作国母的人,岂能懂得男女爱情的珍贵。
“打击四叔,这个我就可以办得到,但是,你们也得替我把阿宁争取过来。”裴靖望着外面如幕的雨,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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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下了多久,雨始终不曾停过。
毕竟如今是六月,渐渐有了暑气,外头雨越大,屋子里就越闷热。
罗九宁过了困意,辗转翻侧睡不着,于是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小月娘替她温着的糯米浆,吃罢了之后,躺到床上,依旧睡不着。
走到窗前一看,雨刷拉拉的下着,台阶上的长明灯照出去,裴嘉宪的影子叫雨打了个七零八落,却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雨中。
雨水勾勒着他的胸膛,从他劲结的肌肤上腕蜒而下的流着。
他仰着头,攥着两拳又闭着眼睛,仿如一尊雕塑一般。
“娘娘,要不让王爷进来吧?”那么一尊大活人杵在院子里,不言不语,整整淋了半夜的雨,奶妈吓的一夜未敢睡,此时两腿都在发软。
“莫管,让他自己站着去。”罗九宁简直要气哭了,这男人不闷不哼不说话,这般的逼着她,可她究竟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嘴里这样说着,但罗九宁还是一把就推开了窗子:“还不进来,难道要淋到天亮,让丽妃娘娘和皇上瞧见了才高兴?”
裴嘉宪又站了片刻,就在罗九宁以为他是自己高兴淋雨,并不想进屋时,他忽而就转身进来了。
罗九宁半夜未眠,倒是睡了一身的汗,整间屋子里只明着一只烛台,忽而叫灯吹的明灭,待她转过身来,裴嘉宪一身的水往地上滴着,混身那种劲结的肌肉,叫灯熏成暖黄色的肌肤,温和和煦的眸子,勾唇一笑,略尖的下颌,极完美的弧度。
也不知怎的,忽而,罗九宁脑海中就浮起临走之前的那一夜来。
她是个生过孩子的妇人了,于这方面倒也无甚忌讳或者羞耻的,只记得那夜不痛抑不痒,就是那种格外的快慰感,但仿如白驹过隙一般,也不过是转眼而逝的功夫。
方才他是去杜细奴宫里了,见的是杜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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