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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嫂子过得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川冰宫上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想来我以前也在上面待过一段时间,那漫天的飞雪,是我毕生刻骨难忘的美丽,希望他都能与我详说。

  上回和阿濂在茯苓镇上擒住了独孤师兄的弟弟,也不知道现在独孤师兄过得怎么样。他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一个人喝酒呢?还是连酒也不喝了。

  我掐着手指算,今年的花销也是有点儿大。唐秀一来了,那云隐观肯定是没人的了,打着云游的名号也云游太久了。不知道襄北的百姓过得怎么样,刘家的儿媳妇年初给刘家生了个胖女娃,还来我这里祈福。我没给她胡乱画什么符,只是给她塞了两颗糖,祝她这辈子就像糖一样甜甜蜜蜜。

  诶,还有那上回好心扶我一把的小伙子,也不知道他追上了他喜欢的那个姑娘没有……

  襄州的云海万千,毕竟都是我一个想念的地方。

  今年着实干了好多事,也增加了不少见闻。初遇宋祁濂,只觉他宛如川冰宫上初晴的雪,带着一抹春天的朝阳,又有白雪一般的高洁。后与他一同前往各处匡扶正义,所见所闻无不新鲜刺激。今年又探望了清目、秋鱼,可算是把想见的人都见上了。

  阿濂跟我说什么他是凌清山上的弟子,师父派他下山游历,听闻襄州北边有个云隐道姑,邀她一同游历的鬼话……现在我大概是有些不信了。

  那天我见他信封上写着“师尊”二字,我便觉得事情有些个蹊跷,他约莫就是凌清观的观主吧……那个所谓的襄云双道,也许恰巧指的就是我们两位。

  起初在祥云街,听到那小伙子以为“云隐道人”是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而把我脸给绿得……啧啧,可真是不妙呀。再想想,那小伙子说非天道人是个年过古稀的老爷爷,我看,应该也是有点出入的吧。

  如果没猜错,宋祁濂是师尊,而并非徒弟。

  这么一想,我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了。若阿濂只是他们门派里的一个小弟子,那我拐走了别人,我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个大师父,给拐走了有什么所谓,正好合我心意,拐走!

  呔,净想些什么,秋水山庄的秋日祭就在今天了,我也好拾掇拾掇。

  秋日祭即将开始,山庄内的人都各司其职,各有各忙的,谁也没空打理谁的在与不在,他们只管自己负责的环节没有出差错,那便很完美了。所以啊,今天我的存在感极低。不像往日,个个都想来听我在外头所遇见的奇闻故事,因为山庄内的弟子很少得到许可能够出去浪迹,所以他们听故事的欲望尤为热切,往往从开讲算起后三天,预约都是满满的。

  秋日祭我的任务比较轻,把秋水山庄那充满激情的紫色门派服换好,便完事了,届时双手端庄地捧着盛着玉佩的托盘,走完上回走的那段路,又完事了。

  只因今日比较空闲,我去找了唐秀,瞧瞧那小妮子又在捣鼓些什么。

  “笃、笃、笃!”我敲了敲她的门,喊了声:“秀秀,开门。”

  “吱呀——”木雕的门如愿打开,只是开门的人有些垂头丧气。

  我伸手去搭了搭她的肩膀,问:“哎哟,我的秀秀,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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