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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适合修养性情的地方。
襄州峻仪山倒好养出淡然无争的性情,吊着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成日坐在山峰之巅看看云海,观观世道。
而杭州清水家所养的性情,都是温柔和善的,所以江湖上对清水家的姑娘都有赞美的意味,“天下淑雅女子皆出清水雅芳”。而秋水山庄水土养出来的人的性子确实格外的不同。
我犹记得当年有这么几件事。
当年在巴蜀的另外一个势力,想着老庄主去世,而秋鱼还小,可以趁机占些个什么地盘。一群人饶是拿着不少兵器侯在庄门外,囔着老庄主当年跟他们借地没还,现要秋鱼这个小的还了。
弟子们和秋鱼说的时候,她眼都没抬,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记得。”
随后秋水山庄上下都没有再理过这件事。那群土匪子也是够耐性,在庄门口囔足了一个月才肯走,但是却愣是没人理他们。
还有一年,东越的各种大门派斗争不断,每个门派的掌门人都想在秋水山庄这边求一件上好的火器,回去好打架。
秋鱼也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咂嘴道:“南蛮子,打发走。”
秋鱼性子淡是淡,但绝非那种清心寡欲的老秃驴一样,享受的功夫可不一般。譬如现在。
我们钓鱼钓了一下午,回去也好做一顿全鱼宴。其实我段花最喜欢吃鱼了,什么鱼都喜欢,也不嫌腥。晚上和秋鱼寒暄了,也问候了,这几年的遭遇我们也都说了。阿濂陪我们吃过了一顿晚饭后,说他一个大男人,就不扰我们女孩子家的兴致了,说去寻个地方打坐练剑去了。
临走时,我还坐得端庄雅正,阿濂叮嘱我切不可太疯。我点了点头,可是……可是显然又和秋鱼酩酊大醉一场了……
我喝了酒会断片,但根据在庄内的侍从人士说,昨晚我喝醉时,在桌上拿着酒瓶晃来晃去,而秋鱼呢,他们自然是不敢说庄主的坏话。但是我懂,我真的懂,秋鱼一定也在唱歌。
“酒鬼银鱼疯隐兔,一个唱歌一个跳舞。”这句话当真……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事后我感觉到心情沉重,应是昨天说疯了的时候,又和秋鱼俩人回忆了一遍在鸦片窟的日子吧。
昨天晚上我估摸着是侍从们觉得事情不大妥,才把阿濂给喊过来,将我拖去醒酒了。因为今天一大早,醒来我发现我是睡在阿濂的怀里的。但是我用一双朦胧惺忪眼看着阿濂时,显然的,我便知道我是犯下大错了。
阿濂先发声:“谁允许你喝这么多酒了?”
我嗫嚅着:“我……”
他补充道:“还烂醉在桌上来着,怎么都喊不醒。”
我挠了挠头:“我……”
他沉声道:“这么不听话的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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