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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这人有个原则,凡是老弱残疾衿寡皆不骗,这是铁定的原则。

  其次,我自小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久,也好歹有个别称。十七岁那年,不知哪位江湖豪客给了我个美名,叫“流花隐兔”。当年我听了这个“美名”,心里可是美滋滋得很,立马拿着瓶高粱酒约了我那两个老哥出来庆贺庆贺。

  可我那白剑客夏老哥听了之后,一拍大腿,笑得停不住嘴,直道:“‘流花隐兔’!哈哈哈哈,好一个‘流花隐兔’……老妹你知不知道,别人是当你狡猾才这么说你的。”闻言后,我只觉瞬间尴尬,幸亏在一旁啜啜小酒的浮生意客秦意生好哥们,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只是以后,在江湖上我又多了几个名号,什么“狡兔”、“花隐”等等,最难听的也莫过于那个“花姑娘”了,只因我名字上顶着一个“花”字,我姓段,段花。

  峻仪山上云雾缭绕,前来烧香的人也十分多,但来的大多是富家夫人,她们大多穿金戴银,服饰华丽。每个人带着一两个丫鬟,对着那偌大的雕像,拜了再拜,嘴里念念叨叨着:“云隐仙人啊……救救我家儿子吧……”云云。

  那偌大的雕像是一个俊逸的女道人,穿着白衣墨袍,手持一把云纹浮雕柄拂尘,眺望远方。这雕像,正是不才。咳咳,据唐秀所说,潇洒的女冠总比不潇洒的女冠好赚钱,立了雕像的道姑,总比不立雕像的道姑好赚钱。我听了觉得是这番道理,由是,便立了这雕像。

  原本躲在后头的我,也被烟呛得不行,摆手扇了扇,咳了两声后正欲遁道逃走。就在这时,在前殿的唐秀走了过来,对我招了招手,她正经道:“姐姐,过来。”见状,我拿起搁在桌上的拂尘,便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唐秀拉着我隐到一角处,往外头人潮汹涌的地方指了指,我看她指的,是一个金衣贵妇。只见她端方淑雅,跪在雕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念叨着:“云隐仙人呐,我求求您露一露真身吧!要是您肯救救我家犬子,我一定奉上百金,阿弥陀佛……”

  听到此处,我可谓是一脸黑线,心道:“卧槽?阿弥陀佛?这也忒不认真了吧……这分明是一座道观,这和阿弥陀佛八百杆子都扯不上关系。”

  唐秀看了看我,道:“姐姐,怎么样?”

  我对她说,请她进来吧。

  我在峻仪山上可不是建了一座道观,道观后是一个清雅的院子,四面均有挺拔的修竹,以隔绝烟火。这里当然也有酒,因为我是住在这里的,这里当然也有茶,是接客的。我请夫人来的,也正是这里。

  后院的小筑是有竹帘遮掩的,茶也是上好的龙井,幽而不洌。我坐在一张小竹几的一边,而哭哭啼啼的金钗夫人则坐在另一边。

  我瞄了一眼夫人和她的小婢女,察觉这家夫人应来头不小,而且她们家的儿子病得应该也不轻。怎么说,在接客的时候,我总觉得我是正经的吧。

  我摆了摆手,指向茶杯,用一股清劲开声:“夫人请。”

  那金衣贵妇这才收了那擦眼泪的小手巾,看着我怔了一怔。

  “卧槽?又来一怔……莫不是又看我长得年轻又觉得我道行不够?”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饶是脸上依旧淡定。

  直到她她一脸悲切地和我说:“道长,我求求您,救救我家儿子吧!”

  “咳咳。”我单手握了个拳咳两声,继续道:“夫人请慢讲。”

  金衣夫人这才说:“道长,我随夫姓金,老爷是襄州城中的一位米商。我俩只有一个宝贝儿子,近来他每日都茶饭不思,又神神叨叨,成天窝在房间里头,谁都不让进去……我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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