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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而急促的呼吸涌在宁亦惟的面颊上。他撬开宁亦惟的牙关,两人的牙齿轻撞着,宁亦惟尝到了梁崇嘴里薄荷混烟草的味道。

  混乱之中,宁亦惟觉得梁崇仿佛想把这个吻记一辈子,吞占了宁亦惟的唇舌与天真,快要把宁亦惟的灵魂都吮吸出窍,他紧紧锢住宁亦惟,好像怕宁亦惟吓得跳车逃跑,又猛烈而温柔地追逐着宁亦惟的舌尖,咬得宁亦惟下唇生疼。

  但吻不长。

  尝到唇齿之间的血腥味后,梁崇松开了宁亦惟。

  梁崇看着被他吻得眼里都泛起水光的宁亦惟,怔了一会儿,用拇指抹了一下宁亦惟被他咬出了细小的伤口的、正在渗血的下唇,闭了闭眼,跟宁亦惟道歉:“对不起。”

  宁亦惟看着梁崇,按着梁崇的膝盖,想靠过去,再亲亲梁崇,说别客气,车却停了。

  司机没有说话,梁崇也没有。

  梁崇扯了张纸巾,细心地给宁亦惟擦了擦,没看宁亦惟的眼睛。

  “我走了。”梁崇说。

  他没说等我回来,也没让宁亦惟乖乖待着,拉开车门走出去,对在车外候着的司机说送宁亦惟回家,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航站楼。

第24章

  孔深丰顶着一双黑眼圈在东京落地了。

  昨晚回家后,孔深丰先找了一个老朋友,拜托他帮忙尽快查查宁亦惟和父母的情况。

  今天一早,老友给他电话,说在民政部门有宁强、陆佳琴夫妇对宁亦惟进行领养的备案记录。宁亦惟被遗弃的时候出生还不满十天,被扔在社区医院门口,入福利院后不久就被收养了。

  孔深丰接完电话,康以馨走进来,边敷面膜边交代他日常起居要注意的东西,又暗示孔深丰要对敢打孔偬的学生严加处置,也就是“那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宁亦惟”。

  孔深丰犹豫了几秒,没和康以馨多说,只在出发前,趁孔偬在楼下看电视,去孔偬的房间寻了几根毛发装进信封里封了起来。

  不是他想瞒着太太,只是这事太过离奇,涉及两个家庭,不能轻举妄动,且康以馨对孔偬有着近乎病态的保护欲,他必须将所有的线索缕清确认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刚走到转盘,在找行李时,孔深丰接到了梁崇秘书的电话。

  昨天上午,他和秘书定下了与梁崇的邀约,秘书说梁先生下周会来东京待两天,问孔深丰是否有空见一面,谈谈关于孔偬和宁亦惟的事。孔深丰考虑之后,以为也确实有必要谈谈,便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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