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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不过母亲,只好挑眉笑道:“好好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既傅兰芽喜欢,便随母亲折腾去吧。

  想到此,他脚下步伐又快了几分。

  好不容易进了院,一瞥间正房里那透过窗纱映到院中的朦胧光线,他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忽然想起几月前一行人在竹城盘桓时,他因着陆子谦的一番诛心之论,身上如同上了枷锁。

  记得那晚,他心事重重回到院中,抬眼望见傅兰芽房中的灯光,心里备受煎熬,明明跟她近在咫尺,只要跨上台阶便可推门而入,却因眼前横亘着无数道看不见的坎,艰难得迈不开步。

  因着太过压抑太过憋闷,他生生熬出了一场高热。

  而今一切虽是他和傅兰芽努力挣来,却因来得太过不易,让他时至今日,仍觉得像梦。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正房门口,推开门,一脚迈入房中,走过外屋,绕过屏风,到了内室,一抬眼,终于望见了静悄悄坐在床上的那位眉目如画的娇人儿。

  明明这一刻已早有准备,在看见她的一刹那,他仍有些目眩。

  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里盛满了思念,正大胆的、专注地与他对视。

  他定定望了她许久,喉结滚了滚,迈步朝她走去。

  数日后,一辆马车从西平侯府驶出,往京郊驰去。

  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傅兰芽,平煜则骑马在车旁随行。

  因着秦勇等人今日便要离开京城,他们夫妻二人正要前去相送。

  傅兰芽端坐在车内,低头静静地望着膝上的几个包袱。

  一个包袱里装着打算送给秦当家等人的礼物,另一个…… 则装着一件曾累得她险些丢了性命之物。

  正发着呆,忽然马车一停,平煜舍了马,掀帘上来了。

  傅兰芽瞅他一眼,挪了挪身子,任他在身旁坐下。

  新婚这几日,平煜如同脱了僵的马,每晚都以折腾她为乐。

  虽说其中有几回,她也尝到了难以言说的快乐,但平煜显然不知道适可为止的道理,一折腾起来便没完没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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