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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煜心知前路必定还会遇到南星派,这一回不过试探对方虚实,下一次再交手时,务必要抢在东厂之前将那东西抢到手中,半点都马虎不得。

  便停步,笑了笑道:“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到客房中再详说。”

  秦勇这时正好换了衣裳出来,见状便道:“在下客房正好在一楼,还算宽敞,不如去在下房中议事?”平煜看她一眼,不置可否,余长老等人却极力附和,一行人进去后,外面另留人把守。

  平煜进到房中,暗扫一眼,见秦勇房中半点脂粉气都无。

  不由想起傅兰芽虽然身上没有首饰脂粉,但许是常年累月留下的闺阁习惯,无论是房中还是她身上,总有淡淡馨香,行立坐卧时,女儿姿态流露无遗,也不知她家未出事时,闺房中会是什么光景。秦勇回头,见平煜自顾自出神,忍不住唤他一声道:“平大人?”平煜回神,走到桌前,令人取了纸笔来,大致画了今日阵法的布局,道:“今日这阵法初看上去是南星派的老牌阵法石碑阵,但石碑排列却暗合了五奎阵的精要,若是当作石碑阵来破阵,只会在阵法中来回穿梭,永远找不到阵眼。且他们为了尽快在阵法中找到罪眷,用了低等迷药和寒毒,就为了让身无内力之人失去意识,降低行动速度,便于他们在阵法中锁定目标。”

  秦勇从平煜手中接过阵法图,见构图清晰明了,不过简单几笔,已将阵法精要交代明白,想起西平侯府历来的善战名声,哪怕曾被流放数年,后代子弟也与旁人大有不同,不由深深看平煜一眼。“那这么说,南星派的十阵图已经全无用处了?”李由俭将秦勇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看向平煜道,“阵法已经变化得面目全非了,再用原来的老法子,岂不是作茧自缚?”。

  平煜扬了扬眉,一撩衣摆,在桌旁坐下,含笑道:“怎会全无用处?南星派的十阵各有妙处,变幻无穷,每一阵稍作改动,便可化作另一个阵法来用,譬如今日我们遇到的阵法,就是结合了石碑阵和五奎阵的长处,所以今日秦当家初见这阵法时,曾误将其当作石碑阵。其实细究起来,南星派在布置阵法时太过一板一眼,明知老阵法已流传在外,却不肯完全抛却传袭下来的传统阵法。如此陈腐刻板,对我们来说,未尝没有好处。”说完,执了茶盅来饮。

  秦勇垂眸沉思片刻,道:“明日出了驿站,下一站会到岳州,一路上群山险峻,最易设埋伏,南星派恐怕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他们下一次会再用什么法子来设阵。”

  李攸跟平煜心照不宣对视一眼,今日最不通的地方是,好不容易引得南星派露面,如此好的抢夺“宝贝”的机会,东厂却并未出手,王世钊更是老实得一反常态。

  他和平煜左思右想,都怀疑东厂东厂仍未找到左护法的下落,故而暂且无暇对付南星派。

  他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古怪,那位右护法虽说号称失踪了二十年,近日却似乎一直潜伏在一旁,否则的话,那晚左护法落入埋伏时,右护法何以能在恰当的时机出手相救。最让人不解的是,救出左护法后,右护法竟如此手眼通天,不但瞒过了东厂的全城搜捕,竟有法子让东厂至今都未能将左护法找出。

  诚如平煜所说,在他们印象中,右护法不过是个干瘪的符号,可从近几次的行动来看,此人委实是个颇有手段的活生生的人,且能量恐怕还远在他们想象之上。

  记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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