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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见深趟在床上,清冷锋锐的双目闭着,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格外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眉宇间一股灰色,原本棱角的分明的脸好像刀削一样,瘦得不成样子。
“赵见深。”
薛锦棠在床边坐下来,轻轻唤了一声,回应她的是长长的沉默。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喉头有些发堵。
他要死了,她有些不能接受。
赵见深枕着姜黄色绣仙鹤腾云纹的枕头,原来乌黑油亮的头发十分干枯,薛锦棠摸了摸他的头发,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里托着。
然后她发现枕头下露出一个宝蓝绣五福捧寿的荷包,这个荷包十分眼熟,正是赵见深平时随身携带的。他衣服很多,经常更换,荷包却独独只钟爱这一个,都戴的半旧不新了,还是舍不得换。现在都昏迷了,还放在枕头下,不舍得离身。
薛锦棠伸手把荷包拿起来捏了捏,里面装的依稀是玉佩之类的小把件,她打开荷包,取出里面的东西,登时就愣住了。
是一只玉蜻蜓。前年元宵节,郑执带她看花灯,她在茶馆遇到了赵见深,还有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拿花灯换了她头上的玉蜻蜓。
薛锦棠捏着玉蜻蜓,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心情越发沉重。她把玉蜻蜓装进荷包,放回到赵见深的枕头底下。
她盯着赵见深看了一会,不相信他是真的昏迷不醒了。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真的会死吗?
她不相信。
薛锦棠咬了咬唇,慢慢俯下身,自己的脸跟赵见深的脸贴的很近,趴在他耳边低声说:“赵见深,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不信你这么容易死。”
她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却并没有太多的伤感。说话的时候,呵气很重,香香的味道、温热的呼吸打在赵见深的脸上、耳边。
然后薛锦棠看到赵见深脸耳相接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他的喉头也滚动了一下。
薛锦棠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个坏人,果然在骗她,害的她担心了这么久。
薛锦棠想摇着他的肩膀拆穿他,想一想,又停下来,起身走了。既然他爱装,那就继续装吧,总有他醒来的那一天。
她走之后,赵见深放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心底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能睁眼、不能说话,但意识是清楚的。本想着这个苦肉计,能试探她一番的,没想到她这么狠心。他都这样了,她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没有良心的小东西!
等醒了,看他不好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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