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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有着一种深沉。
“感情,怎么能试验。”我摇头。
随着动作,一缕发丝搭在了我的睫毛上。
夜深了,人也懒了,我不愿意动手,便眨动眼睛,想让它自然滑下。
到那发丝脾性坚韧,就是不落下。
我脾性也不软,就是不伸手,徒自和那发丝做着斗争。
最后,一只手伸过来,帮我将那发丝给取下。
手掌顺便滑过我的鼻梁,暖暖的,指腹见有种淡淡的烟草气息。
童遥的声音传来:“我想,你还没有放下温抚寞。”
“什么才叫放下呢?”我反问:“是将他全部忘记?一点也记不起?”
我的语气,不知怎么的,有些冲。
此刻,夜风吹过,把江面吹皱,那半是璀璨办事淡薄的流光,荡漾在童遥的眼中。
他温声道:“不,放下就是指,你愿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你明白,和那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温抚寞在一起快乐。在温抚寞和那个人之间,你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放下。”
我低头,看着脚底的鹅卵石,光滑的,有着幽泽:“不需要忘记吗?”
“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忘记不了的,事实上,也没有忘记的必要。”童遥这么回答。
“我不晓得。”我叹口气:“下辈子我要做草履虫,我要做一个细胞,或者,只是做一粒微尘……这样子,就不用思考了,思考和选择,是最烦人的东西。”
“看来,下辈子我要做显微镜了。”童遥道。
“为了看我?”我用一颗硬脑袋去磨蹭他的肩膀:“那时候我又没胸部了,有什么好看的?”
童遥残酷地一笑,残酷地道:“说得好像你现在有胸部似的。”
闻言,我闭上眼,告诫着自己。
要淡定,我一定要淡定。
这厮是嫉妒,赤裸裸的妒忌。
调整完呼吸之后,我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位出国的老婆是谁了。”
“我有说过要告诉你吗?”童遥眯起眼,坏坏一笑。
我自己回忆了下他刚才的话。
童遥确实只是让我交代和云易风的事情,没答应要告诉他老婆的事情。
又亏了。
我甚萎靡,但不放弃,继续问道:“是不是你大学的同学。”
没错,高中时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什么可疑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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