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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有一人多了一份心眼,拦起,“我们输了收回那句话,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沈云深愣了下,她没想过输的,想了想道,“此后见你们我自当退避三舍。”

“好!如此说,我这正好有一上联,‘此地安能长住?’”赵谦孙急搓搓地就出联。

句子平平,如随口反问,但不止宜情,还机锋暗藏,亦可狡词歧义为“此地安,能长住。”

沈云深略低眉眼,食指敲了下石桌,淡淡道,“其人好不悲伤。”

嗯,其人好,不悲伤.

赵谦孙那些人表情僵僵,居然对得又快又无懈可击,比方才那些人敏捷多了。

“该我了。”对方如此不友好,沈云深若成心连爹爹也不能饶,何况他们,“谁剪金柳?是君家堂前王谢燕。”

秋兰皱眉,这个不是很难吧,她觉得自己勉勉强强也能对得上。

赵谦孙更不屑,这有何难?不假思索,张口便对了出来,“何销红烛?为吾辈胸中李杜诗。”

沈云深意味深长的笑,还不曾绽出来,旁边竹径里传来一声愉悦的嗤笑。

赵谦孙敏感地循声望去,他对得不工?哪个敢嘲笑?

“谢疏影,你什么意思?”

相较赵谦孙火气冲冲的,谢经纶手举折扇撩开竹枝,从容迈步,不慌不忙,“她戏你是寻常百姓呢,你还红袖添香夜读书,赵二,好脾气好耐心。”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他家堂前的王谢燕子,可不是说他是寻常百姓呢!

赵谦孙气得想拍脑袋,愿赌服输,又不能如何,一把拉过谢经纶来,不由分说按坐在石凳上与沈云深对峙,“她们比不过,你不服,我输了,我们还有这位呢,赢了他,我们才服气。”

沈云深眉头微皱,心想,“哦,原来他就是谢经纶。”

不过是谁她都不怕,为了爹爹,谁来她也要把气势撑起来,把他比下去!

谢经纶的想法却非常单纯,以为同门之间,以切磋来消遣光阴不是坏事,但为了逞才斗气,实在不必,本无心卷涉进来。

但这沈家姑娘还挺有趣的,那奉陪一下也无妨,“那我出一联,请小师妹赐教。”

沈云深颔首,“不敢。”

谢经纶这才慢慢吐词,“‘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并无深长寄意,不过有叠字,有分句,前后还用了顶针格,是文字游戏,也不易对,他就是想试探试探她。

沈云深于对对联很有捷才,顺口就是,“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本人挺淡定的,可是身后的秋兰姑娘兴奋不已,乃至激动地锤了她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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