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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妹妹心思的晏琴南,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再邀上自珍?”
晏姝乍一听还未分清是招来了郁闷还是舒心,他先自己否决了,“他向来不爱往热闹地站。”
“那那天晚上他怎么来了?”晏姝心底还是期望他来的,语气也转好。
“那晚?”晏姝一说,晏琴南就明白了,“那晚来是为了为云深捉婿呢,你还记得谢家小子么?”
“谢家想与沈家结亲?”
“嗯,都请人探过话了。”
晏姝心里大亮,“那自珍看中没有?谢家小子那晚作的诗非常能见才气。”
晏琴南呵呵地笑,“瞧你说的,嫁人又不是比作诗……”
说到此,想到妹妹的遭遇马上咬住舌头,“算了,这事留给自珍操心吧,咱们得打发人去凌云阁订下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晏姝觉着,云深的亲事,她要加把火。
沈清都走在前面,先踏进院子里的一片晴光里,院子里花木遍植,此时却只有海棠花开得正好,花枝在轻风里摇曳,摇下花瓣片片。
引得沈清都不经意地侧脸瞧去一眼,泼天的春光全映照在那完美的轮廓上,温润至极,如玉蕴光。
轰!沈云深恰巧瞧见,瞬时心间一荡。
脑子里没来由地把一句诗放在她爹爹身上——“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是的,岁月好像没有在爹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若不论对她的关爱,会完全不像个父亲。
异想天开的,沈云深特别想与爹爹并肩而立,想牵爹爹的手,靠在爹爹肩头,贴近那个笔挺的怀抱,那里的风一定是清香温暖的……
最后两个想法冒出,沈云深被自己吓一跳,她怎么能这样想?那是爹爹!怎么能对爹爹怀那样的心思。
不对,不对,她就是想和爹爹亲近而已,她和爹爹一向是如此的,好得很……
她安慰着,竭力稳定慌乱的心神。
“云深?”
温和低沉的一轻唤,仿佛就贴在她耳边,激得她耳廓发痒,呼吸一紧。
“云深。”
这一声是切切实实地近了些,重了些,惊得她从慌慌云端跌入人间。
“爹……爹爹。”沈云深又羞又怯,不敢正视,眼珠转个圈躲闪一番,才对上沈清都的,深深笑意令她心尖一颤,又抹开眼,“怎、怎么了?”
“脸都热红了,别站在太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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