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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在梁氏身边坐了一会儿，就继续去敬酒，三堂嫂宋氏、四堂嫂洛氏、大姐姐、二姐姐“一轮下来，又是十几杯酒，喝得她小脸酡红，眼神也有此迷离了。

“*****”，七巧悄悄地上前，替她换了一只酒杯。

“十二妹妹、十三妹妹，我敬你们，”正好敬到了华烁和华螟的跟前，华灼一沾唇，发现杯里装的不是酒，而是茶水，顿时心中一喜，若无其事地喝了下去。

“八姐姐，刚才谢谢了，”华烁和华慢各自饮了一杯酒，然后小脸蛋红扑扑的，对华灼道了一声谢。

华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女儿孩儿是谢她对十五姑太太做足了礼数，想来她们不敢当着众人的面介绍十五姑太太，心中是惭愧的。

于是笑了一笑，也没说破，只装做不胜酒力的模样，道：“不晓得你们谢什么，我吃了这么多酒，要先去歇一歇，一会几还要接着敬酒，十二妹妹，十三妹妹，你们继续玩儿…”。

说着，转身让七巧扶着她回到林凤旁边的空坐儿里去。

“我还以为你吃了七、八杯酒就得回来歇歇。”

林凤笑着录了个括子过来，华灼是真的有了几分醉意，懒得动弹，就着她递过来的手，吃下一瓣括子，然后眉头一皱，道：“还是酸的。”

“酸能解酒……”林凤柔声道。

“那还不如吃解酒汤。”华灼抱怨了一句，至少解酒汤不酸。

林凤看看她，笑道：“你的肚子还装得下？”。

这么一说，华灼还真觉得胃里涨得厉害，鼓鼓的全是酒水，当下便扶着七巧又站了起来，道：“我去更衣。”

她自然不是真的要去换衣赏，而是去小解。天宝楼后头，每一层都高有专门的净室，这个时节没有鲜花，因此里面摆了不少佛手、香标之类的香果，用来除去异味。

从净室里出来，迎面又来了一位老妇人，华灼一看，赶紧侧身让路，心里头却有此发毛，这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五姑太太。

十五姑太太从她身前走过，脚步不停，声音却飘了进了她的耳朵里。

“进来，服侍老婆子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