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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赐说,新不如故。那时苏恒却显然要为了新欢,将糟糠之妻逐下堂去。
周赐虽然屡屡危难时相助,然而到底比不得哥哥和楚平这些从头到尾追随苏恒的人,何况陇西周家是在戾帝事败之后才依附苏恒。等苏恒立稳了足,势必要剪除周李两家的势力。周赐所能让苏恒刮目相看的,好令他免于秋后算账的,不过是“贫贱之交”四个字。
然而当一个人连糟糠之妻都容不下时,你如何敢信他对贫贱之交的诚意?
周赐想必正是认清了这一点,才会抽身而去。
不过那个时候,苏恒疑心我要杀他,只是想废掉我,也不算绝情。
真正可怕的,是那个刺杀苏恒,又嫁祸给我的人。不过,只要知道戾帝的素质刀落在了谁的手上,便能顺藤摸瓜,将疑犯找出来。
而戾帝的旧部大都逃到了蜀地——看来这件事,我还是要请周赐来帮忙。
宴席已近了尾声,端上来的菜也渐渐少了。
御膳房呈上的毛蛤肉质白嫩,苏恒为我剥了一碟,然而我夹了一只含在嘴里,只觉肥腻腥膻,吞吐都不是,有些恶心,便想喝点黄酒。
苏恒拦了,道:“取一碟姜汁白醋来,不用黄酒。”
而后把手帕给我,低声道:“吐出来。”
我强咽下去,只暗暗将手帕接了,揣在怀里。苏恒笑了笑,将一个龙眼大的小玉盅递到我跟前,我低头去看,见里面盛了小半盅黄酒。
他扶了我的背,道:“抿一口吧。”
我有心全他的面子,他却越见殷勤。我不由无奈,飞速抿了一口,道:“还在席上。”
苏恒低声笑道:“这就散了。”
一面不由分说扶了我起身,道:“朕和皇后有些累了,你们玩乐着,我们先退场了。”
我身上乏倦,苏恒便直带我回了宣室殿的寝殿。
外间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天际云上最后一线金明也泯了,凉风舒缓。天黑蓝得通透,星子一芒一芒的浮现,渐渐繁星当空。
又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
我说:“韶儿只怕又要找我了。”
苏恒道:“他是个男孩子,太粘人也不好。”
我笑道:“我只是想,能多陪他一刻也是好的。”
苏恒便从后面抱了我。他身上暖,隐隐透了些麝香味,令人心气浮躁。我却倦得懒得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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