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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把这件事当笑话说给我听,“据说皇上当面就把折子丢回去了。中午便留大农令赐了饭。”
我只点了点头。
天气越发的热起来,不知谁开了拱月窗。窗前海棠已垂了果子,铃铛似的悬在风里,工笔画一般。有雀子落在枝头,用黄喙啄那果子。
当苏恒要捧一个人时,必定会将他捧至巅峰。连着在椒房殿宿了半个月,而后又有了今日的事,这些都不过只是个开端罢了。日后定然还有更多让人瞪大眼睛的作为。
然而有了开端,便必然有结局。
只要苏恒下定了决心,蜀地便割据不了多久。等到了外无敌患的时候,御史台、沈家就都不是今日的用处了,那个时候再来这么一遭,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时日无多,我差不多也该有所作为了。
我说:“去安排安排,让陈午知道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扭捏~~
第37章 花眷
四个太医令里,陈午是最年轻的那个。
他能从一介乡野大夫一跃而为太医令,也是机缘巧合。
当年太后从樊城来长安,一路车马劳顿,又有些水土不服,才离了宛城地界,便呕吐眩晕,病倒在床。随扈太医令怎么调养都不见好,苏恒无奈之下张榜悬赏,访求名医。
奖赏固然丰厚,敢揭榜的却一个也无——毕竟是太医令都治不好的病,太后又凤体金贵,寻常的大夫谁敢轻易用针药?
因此悬赏了四天,才召来一个大夫。然而那大夫须发皆白,耳聩目昏,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他带了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进去,老神在在的给太后切了半天脉,所有人都以为他睡着了的光景,忽然一个激灵,颤巍巍拖出句话来,道:“小毛病,我徒弟就能治好了。”
他身后那个年轻人,也就是陈午,站了出来。
陈午给太后诊治,只用了两剂药,太后便能起来身,三五天就康健如初。
他年轻嘴甜,很会讨太后的欢心。太后病一好,便帮他说项,要给他个官当。
苏恒却很厌恶陈午,我也一样——那个揭榜的老头是个乞丐,根本就不是陈午的师父。陈午贪求奖赏,却怕治不好太后反而获罪,便骗了个痴傻的老乞丐去揭榜,他自己在后面看着。若看了脉象,能治好,便让老乞丐推他出来;若治不好,横竖怪罪不到他头上。
贪求富贵、顾惜性命,皇帝也敢骗,师父都能乱认。足见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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