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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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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四个字,自然是跟我说,她并没随苏恒去前殿赴宴。

  这倒未免让我失望。朝臣个个爱揪着后宫说事。她若真跟了去反而有热闹可看,若苏恒相邀,她固辞不去,反而让人赞她贤淑端方,约之以礼,便是苏恒多宠她些也理所应当。

  想来这才是苏恒的本意吧。

  而我今日若真让她哭着出去了,少不得要落个嫉妒狭隘,不识大体的骂名。

  真是连只兔子也不让人省心。

  我只好笑道:“若真能起来,也理应去太后那边伺候。让太后忧心,我真是罪该万死了。烦碧君妹妹回去为我宽解太后,改日稍好些,我再亲自去请罪。”

  她道“一定”,又说“不敢”,面色泛红、举止羞涩的与我演了一段后妃贤德。

  我倒能跟人推心置腹,却不擅长与人推杯换盏,不一刻便词穷。幸而红叶帮我解围,道:“适才奴婢看到外面抬了好些箱子来,像是刘美人从老家带来的土仪,娘娘就不问问?”

  刘碧君忙接话道:“是家乡土仪,却不是臣妾的手信。樊城家中长辈们都问起娘娘,陛下说娘娘病了,不堪跋涉,因此没随驾一道回去。二婶娘、邓家姑母她们都惦记着,便特地挑了这些土仪给娘娘。虽不比宫中供奉那般精巧贵重,却是长辈们的爱护。臣妾不敢随意处置,便悉数替娘娘带回来了。”

  她这段说的溜,想来是早准备好的说辞。

  明明是她随驾回乡,这么一说却将她自己的风光抿去,倒显得我这个没去的人人惦念了。

  我当年随苏恒回去,受了家中长辈们不少照料。因此这些礼品,说什么都要收、要回的。

  我便命红叶接了,道:“劳她们牵挂了。”

  她又垂眸笑着,与我说了一会儿家乡风闻,恰到好处的学了几句婶娘、姑母们关心我的话。

  她把自己的位子摆的很低,令人生不出敌意来。

  聊得差不多了,她才终于切入正题,“樊城黄家作琴的手艺,据说是从建安时传下来的。虽比不过蜀地雷家琴那般金石峥嵘,然而也别有清微淡远之风……臣妾请黄师傅挑了上好的桐木与梓木,仿绿漪做了一柄瑶琴,借婶母与姑母的面子,还请娘娘不要嫌弃粗滥。”

  说着便命宫女抬上一柄琴来。琴身流畅如风,漆柔如玉,只在背项上篆写着“石上清泉”四字并落款,其余别无装饰。琴是好琴,然而比照刘碧君往日的出手,却未免菲薄。

  不过,这份礼很得我的心。

  我照旧命人收了,答道:“是张好琴,倒是我琴艺拙劣,配不上了。”

  她松了口气,面上笑容少了一分局促,立时便有七分明艳,她起身道:“娘娘谦逊了。”又说:“娘娘身上不适,臣妾便不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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