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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缓缓扫过素卿和兰不远，然后回到手中的镜石上。注入真气，镜石中的画面渐渐清晰。

凤倾绝慢慢吸一口长气，脸上挂上了惯用的假笑。

“很好。很好。”

他抬起眼睛，望向素卿：“夫人修为突飞猛进，值得庆贺。我虽然知道无论莲君有没有窥伺我的秘密，夫人都会出手置他于死地……不过，既然事实如此，我再计较夫人的动机也没有意义。”

“随便。”素卿淡淡地说，“我这条命，自己早就不惜了。”

“又说傻话。”凤倾绝上前揽住她的肩，“你有我。只要我还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素卿慢慢弯起了嘴角：“青鸾呢？”

凤倾绝默了片刻：“我会处理。”

笃、笃。

有人用手指叩响了车厢。

一听这懒洋洋的节拍，兰不远就知道谁来了。

凤倾绝笑着把无道请了上来，简要地说了说莲君之死。

“呵，”无道唇角一勾，“幸好镜石无声，否则你怕是没机会处理这具死尸了。”

“哦？莫非星宿师连我与家父家母说了什么都可以算得到么？”凤倾绝的笑容纹丝不动。

无道凉飕飕看了他一眼。

凤倾绝便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做了傻事——不该轻易试探一个比自己更聪明的人。

“是我失言了。还请不要见怪。”

无道点点头，表示既往不咎。

他从怀中掏出星盘，开始赶人：“我要查验这具尸体。你们自便吧。”

凤倾绝知道留在这里绝不是星宿师想要的“自便”，于是揽着素卿离开了马车。

二人离开之后，无道踩在软榻上，手臂一探，从车厢顶部华丽的宝石堆里取出一块镜石。

兰不远震惊了。

“走了。”他踩着莲君的尸体跳下车。

兰不远默默看了看莲君身上华丽丽的鞋印，再看了看软榻上的鞋印，心中暗想，‘从前曾庆幸无道不是敌人，如今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她跟着他往小院中走去。路上便听到了议论，知道花仙真君自作自受，惨死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