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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动人,情很真挚。
但盛姮轻皱起了眉。
“你对我小姨母是愧,那对你的妻儿呢?”
玄归毫不避讳,平静道:“恨,恨他们,更恨我自己。恨我膝下子嗣单薄,恨我顾惜虚名,狠不下心肠来废储废后,更恨我虽掌有江山,却不能替她报仇。我越是恨,便越是愧。”
情意更为真挚,愧意更为深厚。
但盛姮的秀眉皱得却更厉害。
她蹙着秀眉,道:“你们中原有句老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此话落,玄归含愧的双目里掠过一丝莫名的惧意。
“大师究竟是狠不下心肠来报仇,还是觉死,委实太过便宜那对母子了?大师当年对小姨母已然爱到了疯魔的地步,又岂会真因佳人逝去,便那般轻易地幡然醒悟?你未立马报仇,是因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玄归不敢再看盛姮的眼睛,闭上了双目,默念起心经。
盛姮不理会,接着道:“小姨母的故事,我听了三遍,三遍故事详略不一,但有一点,叫我极为想不通。那便是十年前,你为何要劝说自己唯一的儿子抛下大楚江山,去追寻真爱?此举说是疯了也不过。”
玄归低声解释道:“中原皇室已然糟蹋了不知多少月上公主,我委实不愿见你同过往无数月上公主一般,困于深宫,郁郁寡欢,直至香消玉殒,再来,我也不愿彻儿同我一般抱憾终身。”
盛姮轻笑道:“此话听起来,还当真像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君王、好父亲说的。但大师,你就不觉这话同你前面所言自相矛盾了吗?”
“哪里矛盾?”
“你方才分明说恨谢彻,可为何转而又说不忍见他抱憾终身?”
“血脉相连。”
“是血脉相连,还是另有旁因?”
玄归答不出。
“大师既答不出,那便让晚辈来答。大师明面上是成全谢彻的一片痴情,实则是将他和他的母亲推入深渊,而这便是你筹谋了十年的复仇大计。你的妻子在宫中筹谋多年,为的是什么,为的便是能瞧见自己的独子登上皇位,能叫她享太后尊位。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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