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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改变自己。
念及此,莫名感伤又涌上了心头。
明明夫妻心结已解,明明很快便能一家五口团圆,但不知为何,盛姮总隐隐觉不安,大约是因太后要回宫了。
也大约是因想起了另一件事。
深夜难眠,枕边人已然安睡,这几夜临睡前,盛姮都会在手指上涂抹些精油,给谢彻推拿头颈,好助他消乏安眠。
谢彻近年来偶尔会犯的头风,也是拜当年冷宫日子所赐。
如今,盛姮心头的愧疚之情是没了,但疼惜之情还是有的。
她看了谢彻许久,见他是真睡得很沉,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披上衣衫,经了屏风,到了桌案前。
盛姮的书桌上,除开文房四宝,还摆着几本书和一叠诗稿,无一首不是御诗。
当初不是为了能夺得皇帝的宠爱,这些无病呻吟、狗屁不通的御诗,叫盛姮多看一眼,盛姮都是嫌弃的,但今夜,她却在昏暗的宫灯下,翻阅起了御诗。
不多时,她便在一叠诗稿里,寻着了欲寻的那首。
正是皇帝九岁那年所作的《望月》。
殿外明月一轮,而那个如月般的佳人,二十年前便香消玉殒了。
82、太后 ...
太后回宫的那日下了一场大雪, 再大的雪自也挡不住凤驾,若是挡住了,那便是筹备接驾之人的失职了。
好在, 一切顺当, 无功无过, 待见皇帝将太后迎入慈宁宫后,盛姮松下一口气,只觉有些乏累。
回华清殿后,盛姮茶还未喝进嘴里,便听盛澜急问道:“娘亲, 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澜如今还无名分, 自然无资格去见她那位亲祖母。
想到名分之事, 盛姮便又想到, 两个儿子也还在宫外。这几日,皇帝并未提过宫外两个孩子的事,盛姮也未主动问,并非不在意, 只是觉若太主动, 好似显得有些急功近利。
正如她那日所言,皇帝是谢彻, 不是许澈。在天子面前, 床笫间没有分寸便罢了,紧要事上,还是须得带些脑子,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如不说。
盛姮心想,皇帝当初既然答应过自己,会给三个孩子名分,那便一定是会给的,天子金口玉言,到底是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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