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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谁又能真心无怨言地走上这一遭?
双亲始料未及的是,温思齐很欣喜,也愿心无怨言地走上这一遭。
在他瞧来,此事绝非灾事人祸,而乃天降奇缘,好似老天显灵。
若非老天显灵,他岂会娶到那个原以为今生今世都无缘相见的女子?
他与她,隔着大海,隔着国界,还隔着截然相反的纲常伦理,本应当是决计不会再有交集的两人,却因皇帝的这道无心圣旨,结成了一对夫妻。
如何能不喜,如何能不悦,如何能不欣然往之?
哪怕,到了月上后,他发觉有些事仍不能遂己缘,但能在旁默默地瞧着她、守着她、护着她,便已然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最大恩赐。
可直至今夜,温思齐才明白,原来这一切不是老天显灵、更不是偶然巧合,而是皇帝陛下的有意为之。
心头震怖之情,委实难以言说。
龙椅上的皇帝仍很平静,道:“这世上是有巧合,却没有那般多,若事事仰仗巧合,那便如守株待兔之徒,愚蠢至极。”
温思齐道:“臣受教。”
他虽受教,但心头委实有万千疑问。
皇帝陛下何以要对一个远在月上、素昧蒙面的女子这般上心?一个小小附属国君主,哪里值得皇帝陛下如此看重?
若是旁事,他大可不问不理,秉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此事,事关他心爱的女子,那便冒着掉脑袋的险,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半晌后,温思齐轻吸一口气,道:“臣有问。”
皇帝道:“朕知道你想问什么。”
顿了片刻,皇帝微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朕要先问你两件事。”
“臣听着。”
“温卿可知月上王夫的名讳?”
温思齐记得,曾听盛姮提过。但可惜,他那时并未将一个已死之人放在心上,哪怕那个已死之人占据了她心中最紧要的位置。可人已成灰,再计较又有何用?
温思齐想了许久,有些不确信道:“好似姓许,单名一个澈字。”
皇帝道:“那你可知朕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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