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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后,平静道:“朕明白了。”
这四个字,已然是天子的最大让步。
天子怎会有错?就算有,也是旁人有错在先。
就跟许澈一般,聪明绝顶的许澈怎会有错?就算有,那也是她盛姮有错在先。
一股恼意早便涌上了心头,盛姮原以为自己入宫后,已足够理智,在皇帝面前,也早忘了尊严二字,只把自己当成一只被主人养着的狐狸。
可狐狸恼了,是会咬人的。
家里面的小狐狸被拐走了,狐狸母亲也是要发火的。
世间凡事,盛姮皆能忍能让,但在儿女之事上,她则格外执拗,决不让步。
皇帝本以为这话一落,狐狸又会乖巧地凑上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知,下一瞬,却听盛姮认真道:“陛下不明白。”
“陛下一声不响地带走臣妾的女儿,叫臣妾在宫殿里,坐卧不安,思虑重重,忧心不已。这些事,陛下当真明白吗?陛下从头到尾都不明白,自然,您是天子,本也无须明白。”
她入宫多日,还是第一回冷脸说出这般放肆的话,大约这便是为母则刚。
但待话出口,泄完了满腔怒火后,盛姮却后悔了。
好似,到了这时才想起,此处不是月上,而是大楚。
场间氛围变得更为尴尬,只不过这回尴尬的不是父女,而是母亲。
盛姮冷着的脸立马欲露娇笑,紧接着,再撒娇几句,好叫皇帝忘去自己方才那番胡话。
谁知,她的娇笑还未展露,娇还未撒,身子便被人揽入了怀里,随即,耳旁响起了低哑男声。
“阿姮,对不住,是朕莽撞,让你忧心了。”
此话落,盛姮的面顿红,莫名的泪水同暖意一道涌出。
在月上也好,在大楚也罢,她骨子里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女人,只想被夫君哄着、宠着、惯着。
正如她那日委婉地同唐堂道出的一般,什么月上,什么女王,什么富贵,什么权势,于她而言,都是累赘,而非快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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