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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的便是许澈为大楚男子,最厌恶的便是许澈不尊月上礼法。

  

  这番话里,她屡屡强调许澈对大楚的思念之情,又言及许澈偷溜出宫之事,可谓一箭双雕,使得盛姮怒火更甚。

  

  盛姮听盛琓说得有鼻子有眼,又信了几分,心头果真更为恼怒。

  

  今日是大楚的中秋节,许澈告诉了盛琓,竟都未告诉她。

  

  他心头竟还日日念着故国大楚。

  

  盛姮努力抑制住怒火,道:“将盒子打开。”

  

  随侍在旁的舒芸上前,打开了盒子,见里头装着的真是桂花糕,瞧了一眼无言的许澈,有些不忍拿出。

  

  “拿出来。”

  

  舒芸听令,将之拿出,摆在了石桌上。

  

  下一瞬,许澈忙活了一下午的心血尽归乌有。

  

  满盘诱人的桂花糕被盛姮无情地拂在了地上,糕落盘碎,有一块滚至了盛姮足下,还被其狠狠地抬脚踩了上去。

  

  她怒火未消,将之全撒在了罪魁祸首上,道:“王夫,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澈眼无波澜,平静道:“臣冤枉。”

  

  盛姮见之更怒,道:“每回犯事,你皆是一句‘冤枉’,寡人倒是好奇,你除了‘冤枉’外,可还说得出旁的话?”

  

  许澈淡笑道:“敢问王上,臣哪回不是真冤枉?”

  

  盛姮语塞。

  

  每回许澈被人陷害,最后确然皆能寻得证据,自证清白。

  

  盛姮怒火渐平,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不得妄下决断,便道:“寡人给你三日,三日之内,自寻证据,自证清白。”

  

  许澈犹若未闻,道:“王上心头可信臣?”

  

  宫人在后,王妹在旁,盛姮自然唯有淡淡道:“寡人只信证据。”

  

  许澈闻后闭目,轻叹一口气,跪在地上,道:“臣领旨,三日之内,必给王上一个交代。”

  

  盛姮未唤其起身,便拂袖离去。

  

  如此低劣的手段,妻子都会中计。

  

  这让许澈一时有些不知,他该怀疑的是妻子对自己的情分,还是妻子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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