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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姮是否慧眼识珠,这世上没有谁比许澈更清楚。
到月上后,许澈遮掩了自己许多本性,但也有些爱好是遮掩不住的,好比作诗,成婚后未多久,许澈便诗兴大发,趁着月色正好,便借月喻人,写了首歌颂爱妻的情诗。
那首诗,他删删改改了许久,每个字都仔细推敲过数遍。改了三日,许澈才满意,便将诗献给了爱妻。
许澈这头是自信满满,谁知爱妻见后,敷衍地夸了一句,并未露出一丝感动之色。
许澈问道:“你不喜欢这诗?”
盛姮微笑道:“尚可。”
“若不喜欢,改日我再作几首。”
盛姮道:“不必了,阿澈,你要知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博览群书,又通武道,已然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了。”
她顿了顿,更为直接道:“虽说在诗赋上略显不足,但只要你扬长避短,不去作诗,旁人便也不会知晓你这个短处。”
许澈闻后,笑意僵在当场,如遭雷击。
他引以为傲的诗赋,到了盛姮眼中,竟成了自己的短处。过往,他每作一首诗,得到的都是夸赞吹捧,何曾受过这般的冷遇?
当夜,许澈便因此事,将盛姮折磨了两遭,直至盛姮娇声告饶,许澈才放过了爱妻。
此事过后,许澈在月上的日子里,便再未曾作过一首诗了。
旧事浮上心头,皇帝心中是止不住冷笑。
为了能讨皇帝的欢心,连以往瞧不上的诗赋,如今都捧为了至宝,还精心抄写,故意将部分诗稿做旧。
她倒真是煞费苦心。
温思齐见皇帝拿着诗稿,神情古怪,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一时也摸不透圣意。不过这些诗稿落入天子的眼中,究竟能博得多少好感,温思齐心头也没底。
若皇帝陛下看穿了他们这是弄虚作假,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皇帝又将手头诗稿翻阅了一会儿,淡淡道:“盛夫人的字倒有几分风骨。”
容修忙拍起了马屁:“盛夫人的字是有风骨,但终归还是这御诗作得精妙。要叫臣看着,陛下的诗同盛夫人的字可谓是相得益彰,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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