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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快至御花园尽头,果见有黄琉璃瓦下挂一匾额,上书金色三字“知秋亭”,亭中真有一人,正背对盛姮坐着。
亭内亭外,皆无宫人侍奉,但盛姮不是傻子,又怎会猜不到亭中人的身份?
试问还有哪个男子敢闲适地坐在御园小亭里?
至于为何周遭无宫人,想来是皇帝陛下嫌闲人繁杂,扰了心绪,故而便遣退了。
盛姮心头大喜,她本欲撞撞运气,并未报太大期望,不料亡夫庇佑,还真叫她有幸得见龙颜。她略理云鬓,面上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轻吸一口气,鼓足胆子,莲步慢移,朝亭中走去。
在入宫的轿上,盛姮便做过计较,倘若真叫她得遇天子,该如何以对。她想过在赏菊宴上,逢天子驾临,也曾想过,如今这景,在知秋亭中假作与天子偶遇,只是不曾想,此刻天子身边无侍奉拦阻的人。
此乃天赐良机,如此这般,盛姮心头便有了个更妙的主意。
盛姮是当过君王的人,知晓这高处不胜寒的滋味,身边的人待她大都是敬之、畏之,碍于君王身份,她极少能寻到交心的人。
皇帝陛下握着的疆域比她广,手下的臣民比她多,这孤寂之感,自然也比她更盛。
处在高位的人寂寞久了,便会想找个不畏其权势,能同他悠然对坐,不卑不亢,说些真话的人。
而如今,盛姮便欲成为这样一位女子,走入皇帝陛下的心间。
她要先假作不知皇帝陛下的身份,把他当做寻常臣子、皇亲国戚,亦或只是个小小的宫中侍卫。皇帝陛下身边满是敬他、畏他的人,忽然来了个不知其身份的美貌女子,必然会感新奇万分。
主意打定,盛姮已至男子身旁,待她瞧清男子的脸时,方才脑子里的一切宛如云散,没了踪迹,不禁有些失望。
半晌后,她掩去了面上的失落之色,瞧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道:“萧将军。”
萧展今日仍旧是一身玄衣常服,光锦华缎,银纹绣鹰,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枚黑子,斟酌玩弄,闻声抬首,凤目犀利,含着冷意,好似在责怪盛姮的闯入,坏了他破局的思绪。
那日,他只说了名,但今日,盛姮便叫出了萧展的官位。<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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