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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钰墨和唐朦离开后,顾眉生捧着半温的水杯,她说,“好像又起风了。”

  唐胥站在她的床边,目光落在顾眉生粉白色的玉润指甲上。他伸出手,从她手中抽走了水杯。

  他的指尖轻划过她的掌心。那里藏着灼人的暖意。

  唐胥艰难地隐忍着心头的悸动,他开口,声音仿佛在温暖却干燥的空气中划下极浅极淡的一点点颤动。灯火在屋子里轻啊浅地摇晃着。

  他说,“知道胥字的由来吗?”

  顾眉生想了想,说,“只记得《庄子》里过仿佛提过。”

  唐胥望着她,笑,“是。胥,是指光阴虚短。”

  他说,“我以前总不明白我的父母为什么要给我起一个这样的名字,直到我认识你。”

  “光阴真的太短了。”唐胥道,“每次见你,我都忍不住会心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他手中端着顾眉生方才还握着的那只玻璃杯。唐胥觉得那上面还残留着她拥有过的片刻气息。

  唐胥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你有试过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连她喝过的杯子都会心生羡慕吗?”

  顾眉生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他。

  她虽然心狠,却并不是无心。心思百转过后,顾眉生轻启了启唇,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思。

  这是她性子里的弱处。她永远不懂得用言语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思。

  如果换了别人,顾眉生可以很狠,很绝,很无心。但对着唐胥这样温润又个性如玉一般的男子,她也会觉得心中不忍。

  良久后,她对唐胥说,“我也有喜欢的人。我可以为他而生,因他而亡。”

  顾眉生的这两句话轻得像是雪夜中风吹过无痕的两行花印,却吹得唐胥的心也仿佛如冬夜里的大树那样:干枯,孤寂,孤苦无依。

  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雪飘在身上那么轻,却那么疼。

  唐胥长久地坐在住院大楼门前的台阶前,医院外,车身喧嚣,他慢慢地听着。

  那些引擎声很用力,很吵闹,唐胥的心情在这样的尘世喧闹间一点点地恢复了平静。

  回到家,唐朦跑进来,八卦地问他与顾眉生单独相处的情景。唐胥沉默良久后,问妹妹,“这世上怎么会有像顾眉生这样的女子?”

  她爱着的,她付出全部的生命去爱。

  那么纯粹,那么深刻,那么坦荡而直白。

  她想绝了他的念头。却不明白这样纯粹的一个顾眉生,反而令他唐胥更加情不自禁地因为她而狂热,执迷,深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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