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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宿舍，用冷水洗完脸，就差不多完全清醒了。

早上五点半，天都还没完全亮起来，生产队的女人们就已经背着竹篓，排着队往山上走去了。

男人们则还要继续去田地里忙碌着，干体力活。相比起来，去山里采蘑菇，真的轻松多了。

明芯走在最后一个，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王晓华，轻轻勾了勾嘴角。

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可没觉得，她原来事一个心性单纯的孩子。

所有的坏都是装出来保护自己的，当一感觉到别人对自己不好，就能立马抽身脱离，哪怕与对方反目成仇。

但是，一旦发现别人对自己好，很快就能轻而易举的交心，一点儿防备都没了。

就比如现在，可能明芯把王晓华卖了，她都还能傻乎乎的帮忙数钱。

王晓华在前面蹦蹦跳跳了一阵，一回头发现明芯走在了最后一个，立马停下步子站在路边等她。

王小敏从她面前路过的时候，抬起眼角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往前了。

留下王晓华一个人站在原地，无语又气愤地瞪着她的后背，嘀咕道：“神经病吧？”

明芯一走过来，她立马就开启了吐槽模式，“明芯姐，我给你说，那个王小敏的疯病肯定还没治好，应该把她关起来的，万一哪天发疯，拿刀把人砍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不敢砍人。”

“对哦，也是，她那种人，就嘴巴上的功夫厉害，实际上根本就不敢动手。不然，当初怎么可能被自己好朋友抢了回城的机会，一个人在这地方又憋屈了半年多呢？”

“嗯？”明芯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继续往前了，边走边问：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听别的知青讲的，好像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儿吧。我还听说，当初她那个朋友回城的那天，还把她骂了一顿来着。说什么她妈把她生下来，就是为了给她和换媳妇儿的。她的作用已经体现了，再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

激动地和明芯分享着自己听到的八卦，王晓华还抬手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