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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如既往的爱笑，笑容明媚灿烂，声音清脆，语调轻快，整个人都是扬起来的。

可只要与秦毅晨一分别，她的情绪就会啪啪啪往下掉，一直坠落到谷底。

随着离开生产队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情绪低落的人除了明芯之外，还有王晓华。

哪怕帮生产队干活又忙又累，每顿饭吃得都不好，但对王晓华来说，她喜欢这里。

至少在这里，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一个人睡一张床。干活的时候，还能和明芯说说话。

等回家之后，王晓华就只能和自己十二岁的弟弟，还有八岁的妹妹挤一张很窄很硬的木板床，住在那个又脏又乱的家里。

吃饭的时候，还必须要等哥哥和弟弟妹妹吃饱了，她才能动筷子。

每顿饭吃的都是其他人剩下的，有的时候甚至连剩饭都没得吃，只能喝水充饥。

王晓华挺喜欢在生产队里呆着的，哪怕她的父母是为了五块钱，才让她来的，她也喜欢这里。

某天晚上明芯和秦毅晨一起窝在院子里的角落中数完星星之后，回到宿舍的时候，却看见了坐在门口的王晓华。

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中，一动不动。

甚至连明芯已经走到她跟前儿了，她也没有动一下。

明芯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搁这儿干啥呢？”

王晓华动了一下，过了将近有半分钟，才抬起了头。眼睛还是红的，一看就是路过的模样。

她抬手打了个哈欠，假装自己刚刚睡醒，“明芯姐，你回来了啊？我就是觉得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劲，所以出来吹吹风，没想到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现在没事儿了吧？走，回屋睡觉去。”

明芯什么都没问，伸手将她拉拽了起来。

宿舍里的气氛的确很不对劲，明芯也说不上来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才这么觉得，还是气氛真的不好。

她扫视了屋子里一圈，没发现什么打过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