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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足间都流露着仙气,他还老穿白衣,还是轻飘飘的那种,感觉人都快要飞起来。
“阿来可是自体弱?”
“是啊是啊。”
“阿来可是清秀可爱?”
“对啊对啊。”
“阿来可是有些任性?”
“欸大师你好准啊……我家阿来可淘气了,我一开门就爱往别家去。”大娘得热泪盈眶,“阿来现在怎么样?”
少年伸出手指,似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手指微动,几根手指掐算了几下:“阿来尚在人间,已经被好心人家收养了。”
“啊呀呀呀谢谢地啊佛祖保佑。”大娘数出三枚铜板往少年的桌上一放,“大师,太谢谢你了大师,知道我家养了那么多年的猫儿没事,我就放心了……”
少年微咳了下,眼睛转了转,忽然又道:“钱财之物我向来视作粪土,但若能换得你安心,也就罢了,我自会代你转给需要的人。”
这样一听,大娘更加钦佩,立刻又多数出几枚铜板,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
太阳一落山,少年就准时收摊,他拐了两拐,见四下无人,突然就窜入了墙后,将塞在衣袖里那袋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打开,睁大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数钱。
他,就是伍五五。与一般师子弟不同,伍五五打就给自己确立了人生目标。
钱,很多钱,非常多的钱。
这和他自幼就贫困潦倒的家境当然是分不开的。
他的父母古道热肠,在顺府的东巷开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铺子,成热衷于为民除妖斩魔。但百姓似乎都不吃这套,来求助的寥寥无几,光顾的猫三两只也大多是来求风水问姻缘,这又不是师强项,于是口碑越来越差,不但入不敷出,还经常受到其他师家族的嗤笑。
最穷的日子里,一家人一只有一个烧饼吃,由爹撕成三块,大一些的那块给伍五五,然后三人都假意地推让一下,每到这个时候爹还会一句:“我儿真有孔融让梨之风啊。”
再然后,不可或缺的戏码就是爹开始讲述范仲淹划粥断齑的故事,他范仲淹每日只煮一碗稠粥,凉了后划成四块,早晚各取两块,拌几根腌菜,吃完继续读书,我们可比他幸福多了啊云云。娘就点头称是。
伍五五顿时就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穷苦了,起码还有烧饼吃,总比稀粥好些。
等伍五五长大了一些,偶然听了隔壁人家闲聊,才知道这个每日都要听的故事其实有另外一个版本。范仲淹被寄养在富贵人家,划粥断齑不过是他的兴趣,而且他后来考取功名,日子还越过越好。总之,这种狗大户根本就和他们家没有一个铜板的可比性。
打这往后,伍五五的志向就不可免俗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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