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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儋元用从自己发冠下扯下根头发,然后同她的绕在一起,打了个结,放进了腰上别着的流云荷包里。
安岚怔怔看着他,心中隐有所感,然后听见李儋元道:“人们总说,结发为夫妻,这是你我之间的仪式,以后我们就和这两根发丝一样,再也不分离。”
安岚听得鼻子有些发酸,可感动过后,突然醒悟过来:“你怎么还带着这荷包,还要带着它去见父皇?”
她急得伸手去抢,却被李儋元死死捂着,朝她挑眉道:“这是我家夫人特地给我绣的,当然到哪都要戴着。”
安岚这次真快哭了,所以整个皇宫都要知道她的绣工有多么糟糕了吗。李儋元见她沮丧地扁着嘴,又觉得于心不忍,想了想,把荷包娶下放到衣襟内,道:“好了好了,我收在里面总行了吧。”
安岚正要松口气,又听他加了句:“等见到父皇的时候,我单独给他看,让他羡慕羡慕我。”
全因为这句话,导致安岚在面见成帝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闪躲,总是忍不住脑补,他待会看见李儋元拿那只丑荷包献宝,会不会笑掉大牙。
成帝不知道儿媳妇正因为一只荷包坐立难安,只以为是她太过羞涩,他对安岚的印象向来不错,看着沈妃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留他们在宫里午膳。
这顿午膳算是家宴,不光是徐皇后,连太后也施施然到了场。安岚是个机灵人,许多问话都能答得有趣,使得桌上其乐融融。李儋元的眼神始终凝在她身上,有时见她说的太投入,便顺手给她碗里夹菜。
成帝看着笑意满满,突然又想起件事,靠在李儋元耳边道:“昨晚的刺客,在狱中自尽了。”
李儋元心中一惊,也压着声道:“问出什么没?”
成帝冷笑一声,“既然是自尽,自然不会透露任何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凛厉,用箸尖桌上写了四个字:一箭双雕。
李儋元默默看着,心头却堆满了起伏的思绪。可成帝再不提这事,重又挂起笑容,仿佛一个看着新媳妇儿上门的慈父,与皇后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
这顿饭吃完后,宫女忙端上茶水漱口,太后心情似乎很好,拉着安岚的手对成帝道:“我挺喜欢这个丫头,刚好我宫里在做一种新的香膏,岚儿对这方面十分精通,不如就在宫里陪我几天,反正你们小夫妻以后腻歪的日子还多着呢,也不差这几天。”
安岚倏地抬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李儋元却抢先道:“皇祖母若要制香的师傅,孙儿竭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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