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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剧烈咳嗽,五脏六腑仿佛都烧了起来,可他却觉得这样也好,这样胸口的痛才会减轻一些。
李徽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问:“你身子可还好,怎么能喝酒呢!”
李儋元捂着嘴越咳越猛,脸色白得吓人,嘴角都渗出血丝来,李徽看的越发惊惧,大声吩咐小厮去倒热茶过来,连声问道:“怎么样,要不我让人赶紧送你回去,服些药压一压。”
另一厢,安岚一进那间香气扑鼻的暖阁,耳边少了琴音铃声,兴奋的劲头褪了些,顿时觉得腰也酸了,头也晕了,仰面就栽倒在那张大大的胡床上。
春娘托着腮躺在她旁边,戳了戳她的脸道:“公子怎么这般没用。”
安岚皱起鼻子,突然起身把春娘压在身下,调戏般地用手指从脸颊摩挲到唇边,道:“小娘子怎知我没用,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也不怕……”
春娘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令安岚看直了眼,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享不了这无边艳福,谁知春娘好不容易收了笑,涂了蔻丹的指甲搭在她的颈上,水眸弯弯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人,我能怕什么?”
安岚瞪大了眼,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春娘媚笑着在她腰上掐了把,又故意在她耳边吐着气道:“我摸都摸过了,若是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岂不是枉活了这十几年。”
安岚瘪瘪嘴,一股被戳穿的丧气感让她懒懒躺下,胳膊遮在眼上随口问了句:“你这房里用得什么香,太浓了,熏得人头晕。要不我给你再调一副清淡些的。”
春娘跳下床去拨了拨香炉里的香料,随手又倒了杯酒歪靠在她身边喝下,懒懒托着腮道:“原本没有这么香的,只是前段日子溜进来只白狐,我怕它身上的味沾了我的床褥,便想着熏些浓香除掉。”
安岚猛地清醒过来,撑着身体坐起,直直盯着春娘问:“你说什么白狐?是不是通体雪白,一丝杂毛都没,眼睛细长,嘴巴是尖的。”
春娘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应,娇笑着递过去一杯酒道:“狐狸嘛,不都长得差不多的模样。不过那白狐确实生得漂亮,我在京城还没见过第二只毛色那么纯的狐狸呢。就是癖好有些怪,据说他们每天只喂它吃松子,你说,哪有狐狸不吃肉吃什么松子的。”
安岚只觉得周身发冷,什么酒都醒了,一把握住春娘的手,用干涩的声音问道:“姐姐,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豫王爷和你们这酒肆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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