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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着又阖上眼,“我也挺喜欢这孩子,可太过聪慧的人,不适宜放在孙儿们身边。那徐佩蓉蠢是蠢了点,但家世容貌都算是众女中的翘楚,只可惜她太不开窍,偏偏只记得你那个书呆子弟弟……”
成帝明白,哪怕徐佩蓉再不讨喜,到底也是身系徐氏一族的荣辱,太后当然要为她谋个最好的出路,豫王只是个闲散王爷,在太后眼里,实在算不得徐氏嫡女的良配。于是他微微一笑,弯腰道:“知道了,下次徐佩蓉再进宫,我会安排她和太子见上一面。”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满室的熏香里彻底放松下来。
而另一边,丝毫不知命运已被上位者三言两语划定的贵家小姐们,正被领着穿过雍和宫,再转过几道垂花门,就能远远看见长平殿外,碧湖如洗,一角廊亭从枫林中探出,再走的近些,便能看见那亭子里站着两人,皆是长身玉立,清隽俊逸。
安岚的心猛跳起来,这一世,除了在三皇子别苑时遮遮掩掩的相遇,这是她第一次能好好看上一眼豫王。众女们也都自觉慢下了脚步,尤其是徐佩蓉,高高扬起脖子,一瞬不瞬地朝那边张望,生怕将仰慕之人的风姿错过分毫。
“好,今日便与邹兄以红叶为诗,好好斗上一场。”
一道清润的声音朗朗飘来,说话那人虽只穿了鸦青色的素面直裰,但气度样貌却压得旁边那人黯淡许多,正是豫王李徽。他笑着放下手里的酒壶,似是已经醉了,撩袍执笔时,带得胸口衣襟微微散开,吓得众女赶紧红着脸低头。
安岚却没有低头,双手在袖中交握,嘴角挑起骄傲的笑容。那便是她前世的夫婿,不光有人前谦谦君子的一面,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明白,他也能潇洒狂放,诗酒风流。
一时间,亭内亭外,安静的只能听见枫叶被卷起的沙沙声。众人皆屏气凝神,等待着他会做出怎样的诗句。可李徽手中狼毫却久久悬在雪白的宣纸上,然后狡黠一笑,将狼毫抛开,重新选了支细毫出来,广袖向上折起,自斜伸进亭檐的枫树上挑出几片巴掌大的红叶,弯腰铺在宣纸之上,然后冲身边那人笑道:“以红叶为诗,自然要写在叶片上,才够有意趣。”
然后他稍稍思索,便撩袖在叶上笔走龙蛇般划出诗句,旁边那人弯腰念出,然后拊掌大声叫好,也在叶上以诗相和,两人连书几首,连亭外观看的众女也被这诗兴感染,生出酣畅豪迈之感。
终于,两人都意兴正浓地搁下笔,身旁的那人满脸赞赏地念着豫王随性所作的那几句诗,可看见手中红叶只是短短一瞬,便因手温干枯卷起边缘,惋惜地摇头道:“豫王在叶上作诗的意境虽好,却也让诗作难以保存,糟蹋了这几首好诗。”
李徽朗声一笑,又饮一口酒,然后捞起桌上写满墨迹的红叶,背过身广袖一甩,将它们全抛入了湖水之中。这下不光是他身边那人,连亭外偷偷观看的众女都惊得差点尖叫起来,只有安岚眼中含笑,听李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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