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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了会儿有关魏成晚的事,转眼便到了府中关着莲桑的柴房院儿门口,守着的小厮见着来人忙弯腰问好,“世子。”

  裴郅看着半开的院门,“有人在里面?”

  小厮笑着道:“国公爷刚来,正等着世子呢。”

  齐商抬手借着剑柄将湿漉漉的木门推开,显国公身穿着浅灰色绣祥云大氅的身影便骤然出现在眼前,裴郅进了门去淡淡地叫了声父亲。

  显国公正垂目看着墙角翠竹,闻声抬眸颔首,“早早地叫人唤了我来,你倒是来得晚。”

  裴郅随手揽了揽外袍,不甚在意道:“难得休沐便多眠了会儿。”

  这两人说话口吻都平淡的很,不像父子,倒像是哪个街口碰见的陌生人。

  府里的人倒也习惯了,这两人要是有一天真亲近起来才是骇人呢。

  “说,叫我过来什么事。”显国公唇上短髭动了动,“晋侯还在楼外楼等着我过去呢。”

  裴郅眉眼间凝着几分冷意,“父亲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齐商,把人弄出来。”

  显国公抖了抖广袖,看了眼叫晨露寒霜半湿的靴面儿,“昨晚回来听安子说了两句,似乎是莲桑做了些不大好的事,叫宁氏和柳氏都遭了罪。”

  裴郅没说话,显国公在院子里走了两步缓解脚上的寒意,缓缓道:“这事儿你自处置便是,又何必多生事端再叫我过来一趟?”

  “人是父亲房里的,自然得叫了你来。”

  冷风飕飕,显国公眉头微蹙,背着手在后头。莲桑是被两个小厮从柴房里拖出来的,她自昨日晌午被柳大公子送回来就狼狈的不像样,后来又叫齐商楚笏招呼逼问了一顿,再是瞧不出来一丁点往日动人的模样。

  她身上只罩了两件单衣,半趴在冰沁人骨的地石板上冻得直发抖,连脸都僵的做不出什么表情来。

  她动了动乌紫色的双唇,盯着眼前被风吹晃得有些厉害的浅灰色衣袍,迎着风吹来了些檀香的味道,她又动了动鼻子,呼出两道热气来,下一刻白底黑面儿的厚靴便落在了她近前三两步远的地方。

  “国、国公爷……”莲桑的声音飘忽的近乎出口就要消散在冷风里,“妾、妾……”

  她实在是太冷了,哆哆嗦嗦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显国公低眸看了她一会儿,半阖着眼帘转向裴郅,“你要干什么就快些,晋侯手里头的酒可不等人。”

  裴郅眉梢缀着的阴冷稍散了些,“父亲可真是无情呢,枕边人还比不得晋侯手里的一壶酒。”

  显国公也不在意他话里的隐含的嘲弄,平声道:“无情有情是其次,做错了事本就理该受罚,她既做了,自个儿受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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