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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嘴唇却被他含住了。
夏日里光线灼热,人心也浮躁了,即便是寡言少语,清冷沉默的沈复,也不例外。
那盏酸梅汤被冷落了,静静搁置在那儿,里头的冰都化没了,也没人再喝一口。
玉夏顶着太阳回去,还没进门,便听见里边动静了,玉秋正守在外边,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红了脸,坐在台阶上将那盏酸梅汤分了,又低下头,看树下一行蚂蚁搬家。
……
去岁十一月,侯君集造反事发,皇帝令将其下狱,明正典刑。
这事牵扯极大,京中好些人家都受了牵连,你扯我,我扯你,一直到今年冬天,都还没结束,钟意人在府中,便听闻哪家又被问罪,哪家又被削爵。
她问沈复:“这人心惶惶的,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因这缘故,京中宴饮嫁娶都淡了许多,唯恐今日定了亲事,明日对方被问罪,受到牵连。
“别人也就罢了,侯君集却是同陛下一起打过天下的人,军中根基深厚,人脉颇广,”沈复倒也理解,同她解释道:“陛下少不得要格外谨慎,杀一儆百。”
“我听说,好像还牵连到皇子了,不知是太上皇的,还是陛下的。”钟意悄声道:“都说是因这缘故,陛下才叫秦王主审此案的。”
“那便是李家的家事了,”沈复并不如何在意,闻言也只是道:“不必理会,左右也同我们无关。”
“这是自然。”钟意不爱掺和那些,不过信口一提罢了,转目看他,又有愁意,闷闷的推他一下:“你说,怎么还没消息呢?”
“我都想好了,明日得空,便往庙里去拜拜。”
沈复道:“拜什么?”
钟意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腹部按了按。
他们成婚,也有大半年了,李氏没催,她都有些心急了。
“大抵是缘分还没到,”沈复莞尔,道:“太医都没看出毛病来,我又那么卖力,总会有的。”
“去,”钟意啐他一口,禁不住笑了,正待说句什么,却听外间有仆从来禀,喜气盈盈道:“郎君,世子回来了。”
“大哥?”沈复惊喜之余,还有些疑惑:“还不到年关,怎么就回来了?”
侍从却是不知。
沈复见状,倒不迟疑,同钟意一道,往前厅去了。
“临近年关,我实在是挂念家里,”沈安正同安国公说话,温雅的面孔上有些思念之意:“这几日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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