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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也有些大,沈复身上还湿着,钟意怕他受凉,便叫他先上去。
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情,沈复倒没推脱,自己上去之后,又伸手拉她,钟意不假思索,便就着他的手上去了,正待将车帘掩上,却见李政独自立在路边,定定的望着自己。
夜风萧瑟,他孤身一人,隐约有些哀凉,连目光都是伤感的。
“阿意,”他低不可闻的说了句:“不要走”。
钟意目光微动,最终垂下眼睑,还是没有理会。
“走吧,去安国公府。”她吩咐车夫。
……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时辰已经不早,钟意更不好进府搅扰,见沈复下了马车,便道了再会。
沈复长身而立,人也俊雅如玉,笑道:“再会。”
马车往越国公府去,钟意则有些无力的靠在车壁,轻轻叹一口气。
车外有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随即便是嘞马的马嘶声,马车停了下来,侍从在外轻声,道:“居士,秦王殿下来了。”
钟意掀开车帘,无奈道:“你又想闹什么?”
李政端坐马上,到了马车一侧,简洁道:“跟我走。”
钟意冷淡道:“你有毛病吧。”
李政低下头,眼睫缓慢的颤了下,低声道:“你都肯理会他,还肯跟他去放花灯,还为他系衣带,跟他说笑,你只是不肯理我……”
“他也没那么好吧,”他顿了一下,猜抬眼看她,道:“就因为,他肯下水去捡花灯吗?”
“很晚了,秦王殿下,”钟意道:“请你让开,好吗?”
“不好。”李政下颌收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阿意。”
说罢,他向她伸手,道:“跟我走。”
钟意蹙眉道:“你想做什么?”
李政却不言语,长臂一伸,握住她手腕,将人带到了马上。
“你又这样!”钟意怒道:“说我打你骂你,可你打也挨了,骂也挨了,就是不长教训!”
“你不是说过了吗?”李政无所谓道:“反正我是贱骨头。”
“你!”钟意一时无言。
“往渭河边去等,”李政淡淡吩咐越国公府那行侍从:“今日之事,不得声张。”
言罢,便打马往渭河边去。
钟意气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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